又有几位清流一派的开口。
“我承认自己当初犯过错,但本国公又不是清流一派的人。”贺旸冷笑:“皇上,当初我女儿贺颜愿意嫁给文阳候,就是看中了清流一派的专情,只有在没子嗣的情况下,清流一派才会纳妾和养外室。”
言下之意,就是文阳候不配为清流一派的人。
皇上忍不住为上官清辩解:“文阳候也不过是看在曾经的情谊上对那姑娘多照看了一些,镇国公不要多想了。”
哪怕上官帝师都亲自指责他儿子了。
容赣还要相护吗?
还真的是没把他和镇国公府放在眼里呢。
贺旸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皇上,原本臣也是那么想的,上官清他不过是一时糊涂。所以镇国公府在知道上官清给那女子买了院子后,大年初二回门那天,也不过是警告了一番。没想到当晚,他就抛下自己的发妻,却和那位姓杜的姑娘过了夜。”
过了夜。
过了夜?
这不就是说上官清和那位姓杜的姑娘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那这是养外室实锤了啊!
此时早就有一群人坐着不住了。
可以说朝中的大臣,真正的清流一派,十分之一都不到。
不论是贪官,还是在自己官位上的平庸之辈,又或是拉帮结派的,都被上官清给参过。
以前顾念着上官清是镇国公府女婿的份上,他们都不敢报复。
但现在不同了。
镇国公府的主人都亲自下场要教训了。
那他们还顾忌啥?
这种时候自然是要痛打落水狗。
他们可不是清流一派,品行也没那么好,只知道有仇就要报。
清流一派的人刚保完上官清。
接下来就有一大批人参上官清的。
别说上官清本人了。
就连上官帝师都羞的一直低着头。
他感觉今天面子和里子都丢干净了!
接下来的事情发展,完全就不用贺旸怎么再状告。
只要他稍微说出一点什么事情来,别人都可以编排成一大堆。
反正最后就是确定了三大罪。
第一罪。上官清身为清流一派,非但不以身作则,还带头宠妾灭妻,应该重罚,比一般大臣的惩罚还要厉害。
这些年来,上官清可没少因为女人的事情,参别人。
比如某位大臣的小舅子强抢民女。
又比如某位大臣的孙子和人在花楼争抢花魁。
甚至连人家一位上了年纪的大臣,纳了第十八房妾室都要参。
那位大臣还挺委屈的,他没贪污,又没做什么坏事。
只不过是好色了一些,就被上官清给搞的丢了官位。
第二罪。身为清流一派,竟然贪污挪用妻子的嫁妆,还逼着妻子去借印子钱,帮他养外室,德行有损,应该罚。
第三罪。身为清流一派,假借行善之名,贪污了十五万两的救灾银子。
前两条罪名还好,就算坐实了,也不会受实质性的惩罚。
但最后一条不行。
一旦坐实,就要贬官,甚至打板子的节奏。
皇上有心想偏袒上官清。
但当着众大臣的面。
他又不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