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羽衣随口回答,抬杯喝水。
“那你能娶她做老婆吗?”
“……”
宁羽衣差点被水呛到。
“我姐好可怜呀,如果你能娶她做我姐夫就好了。”
沈小石曲起双腿,下巴点着膝盖,若有所思。
“傻孩子,喜欢并不代表是爱,爱是不同的。”
宁羽衣伸手摸他的头发,硬如松针。
“有什么不同?”
沈小石躲过他的手,转头看他。
“等你长大之后就明白了。”
宁羽衣只好缩手,目光真诚地说。
“每个人都要对自己负责。如果只是喜欢,千万不能说是爱。如果是爱,也千万不能说成只是喜欢,这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别人负责。”
宁羽衣抬起头,不禁想起那个白色的身影,那才是令他魂牵梦绕的人啊。
不知她回到太白宗后,现状如何?
……
马车一路向西北行走,大约两周后,就越过了詹州的西北边界,进入了贺州。
贺州没什么山,却是湖泊纵横,大小湖泊不计其数,其中有大奉国境内最大的湖泊名为东亭湖。
贺州的西面就是鸣沙州,自古便有传言说,贺州之水天上来,西面黄沙无颜色。
意思是贺州将鸣沙州的水都夺走了,养肥了千万顷的湖泊,怎么用都用不完,却导致鸣沙州遍地尽是黄沙,水源极少,人们世代为水争斗至死。
鸣沙州的人喜欢骂贺州的人是水耗子,贺州的人反骂他们是旱鸭子,双方经常因为小事争吵。
两州人民于是成为了世仇,经常因为几句气话便刀兵相向,连朝廷都无法约束。
今天天色已晚,马车在东亭湖畔停下露营。
这一趟行程经常会遇上这样的情况,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风餐露宿便是常态。
幸好这里风光极美,面前就是一望无际的湖面,倒映着清冷的月光,湖畔芦苇丛生,蛙鸣阵阵,倒是不会令人寂寞。
沈小石手脚麻利,捡来一些干草树枝,生起了篝火。
沈青萍熟练地将简易的厨具从马车上卸下来,到湖边淘米做饭。
张铁杆拿起自制的鱼竿,跑到湖边钓鱼,说是给大家加菜。
宁羽衣趁机御空飞行了一圈,看看附近有没有危险。
不料还没飞出多远,便看见远处湖面上火光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