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力大于劲!皮肉之力大于筋骨之劲,所以用刀时惯用力而不用劲!突然让你该用劲控刀,自然脱力!”李傅说着,直接伸出一只手捏在了陆泽肩膀上:“我帮你感受一下何为劲何为力!”
“这是...”陆泽感觉自己浑身的骨头在被李傅按住的一刹那好像突然活了一般,在李傅的手下不停的颤动。
骨头之后是筋膜,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让浑身所有的骨骼筋膜都出现一种放松的姿态,就连刚刚脱力的状态都好像完全消失了。
“这是劲!劲发乎筋骨!然后这是力!”李傅的声音从旁边传来,陆泽听的清楚感受的同样清楚。
就在李傅最后一句话说完之后,他身上的所有骨骼筋膜都停止了颤动,反倒是肌肉开始有力的收缩起来,一丝丝一缕缕的肌肉纤维仿佛是放在显微镜下一般,每一次蠕动每一次张紧,都感觉的格外清晰。
这一次持续的更久,甚至在陆泽的感觉当中,有一丝一缕微乎其微的灵气从胸口处游走出来,顺着肌肉游走在全身各处,到达某一个位置时突然爆开!
那细微到极致的灵气不会对他的身体产生任何不良的影响,却在爆开的瞬间破坏掉了原本坚固的肌肉纤维或者不是那么坚固的骨骼筋膜。
然后这些损伤会在下一个瞬间被爆发之后剩余的灵气浸润、修复直到完好无损...
不!
不止是完好无损,是更进一步!
每一次都是一次完美的、全新的进步,虽然每一次的进步都微乎其微,甚至若是凭借陆泽自身的感知都有可能感觉不到那一丝丝的进步,但是这种进步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这是...”陆泽陷入那种突破的感觉当中,正在努力感觉灵气被剥离、游走的感觉,突然察觉好像有什么外物在查看他和李傅。
猛的睁开眼睛,正好看到李傅抬头看向头顶,不明所以的陆泽跟着李傅一起抬头观看,却只见黑沉沉的一片什么都没有。
“先生!刚才是...”陆泽知道他刚刚的感觉没错,不由好奇出声询问道。
“我以为华夏已无高手!井底之蛙了!”李傅淡淡笑道,却没接陆泽的话,反而问道:“刚刚的感觉如何?”
“这就是先生所传的灵气爆破的方法?很奇妙的感觉!”
“是我的疏忽了!”李傅叹气:“我等练武,都是从筋骨练起!没想到后世居然反其道而行之!虽说大道殊途同归,但是我的方法显然对于你来说是末本倒置了!你现在皮肉之力已经初具规模,但是筋骨之力欠缺颇多!还得想个办法给你弥补一二才行!”
“弥补?”陆泽纳闷:“这怎么弥补啊?”
“你可知你为何练不好那双刀之术?”李傅突然问了一个好像是毫不相干的问题。
“筋骨之力不足?”
“没错!那两口双刀绣球,是我从小练刀时所用!两口刀颇有些分量!若是没有足够的筋骨之力,只靠皮肉蛮力使用的话,是无论如何也使不出那圆转如意的境界的!”李傅点头道:“你使用双刀时,是否每次都觉得转换之间颇为费事,需要很大力量才能控制那金银双球的走向?甚至有些时候需要使力对抗双球所加的重量?”
“对!我总觉得那对金银小球是在跟我较劲,本来一刀走过,劲力不对就要和那两枚小球对抗,吃力的很!”陆泽点头称是:“我一直以为是自己刀术不熟的原因,以为天天练习总有一天能吃透那对金银球的走向!”
“哈哈!”李傅又笑了,很开怀的那种:“你这么说也没错!那对双刀是兵刃没错,但是也是一对练习的器物,与石锁、关刀甚至你平时所用这些器械无异!若你真的不停练下去,某一天筋骨之力足够了,再用那双刀自然而然的能耍的有模有样!”
“但是这样反而是末本倒置了不是?”
“算不上!算不上!”李傅微微摇头:“殊途同归罢了!大道三千小道三万六!谁说自己的道路便是唯一对的?别人的道路便一定是那错的?”
“那先生我现在应该...”陆泽小心的提问。
“若是你不着急的话,大可在此地留下!”李傅点头道:“我想想如何能补足你的筋骨之力,就用之前那个法子!你自己也可以在这边练练!虽然此地不是实物,但是对于你感悟用力的方法还是无碍的!”
“就留在此地么?”陆泽看了看这片他很熟悉的空间,除了李傅之外,其他一切都与之前一样:“倒不是不行,只不过我要是留在这了,我身体咋办?”
“无妨无妨!”李傅摆手:“你在此地锻炼筋骨皮肉之力,你外界的身躯同样受用!况且有一位高手保驾护航,你肉身无碍!”
“高手?”陆泽嘀咕了一句,没想明白能被李傅称之为高手的究竟是什么人,要知道之前李傅见到陆江和柳锐,也不过是评价了一句实力尚可。
那这个高手,岂不是说已经突破甲级了?
“没错,高手!此人我虽然只是匆匆看到一眼,却能感觉此人心志坚定,即便是放在我们那个年代,一样是出类拔萃的高手!”李傅感慨道:“此子未来可期啊!”
“那好!”陆泽点头答应道:“那我就留在这里好了!这段时间正好多和先生请教!”
“孤魂野鬼罢了!”李傅摇摇头,伸手点指那口放在兵器架子上的关刀:“我先传你一套关刀的舞法,你慢慢练着!这口刀不重,七十二斤你应该舞的动!”
“好的!”陆泽起身走到武器架前,双手较劲把沉重的关刀抬了出来。
不说陆泽在梦中空间锻炼体魄的事!
高天远带着两个保镖,陆江、柳锐押送马陆添上了飞机直奔中央军校而去。
这种飞机速度奇快,不过半个多小时便已经到了地头,陆江柳锐本就是为了护送而来,路上没出事自然马上就要返回东北军校,哪怕陆江有心看一眼陆帆再走,也是被高天远一脚给踹回飞机上去了。
倒是半夜三更的,中央军校的停机坪上居然还有一女孩正等在那里,一看高天远下了飞机,马上几步上前开口问道:“校长!陆泽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