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们知道了,这就通知下去全员戒备!”两位团长皱了皱眉头,已经明白了肖先声的意思,转头就要离开去传令。
“二位等下!”罗榕看两人要走赶紧出声。
“还有什么事么?”
“麻烦让炊事班准备四十个人的饭菜!校长他们在里边好几天了还有之前进去的军人和没来得及撤离的村民,如果他们还活着肯定会想吃些东西的!”
“好的!我们这就去安排!”
时间慢慢过去,罗榕和肖先声站在浓雾前,身后是一个团全副武装的士兵,雾气越来越淡、越来越稀薄,已经隐约可以看到村子的轮廓,罗榕眼睛眯了起来,倒提的花枪被她再次攥紧。
“有东西出来!警戒!”最先出声的,是安排在远处的狙击手,耳机里传来士兵警示的声音,随着话音落下,罗榕身后响起了一片拉动枪栓的哗啦声。
“欲穷千里目!”肖先声手中线装书翻动,低声吟唱一句短诗,随后便长舒一口气说道:“解除警戒!是高校长和陆将军!”
说归说,肖先声也不敢进入还未消散的浓雾范围,只能看着一群人的身影渐渐从淡变浓渐渐清晰。
待到几人距离雾气边界不过五六米时,他也终于看到了众人的状态,忙不迭的叫道:“医疗兵!准备抢救伤员,轻伤三人,重伤一人!”
罗榕诧异的看了他一眼,哪怕是她的眼力,现在也只是看到雾中隐隐戳戳的轮廓,实在没想到进去的那些人居然还有重伤。
身后戒备的军人听到肖先声的话没有丝毫犹豫,一队医疗兵从举枪戒备的士兵中穿过,几张担架迅速摆好,几乎在同时,已经进入浓雾当中几天的高天远一行从雾气中走了出来。
罗榕上前两步,刚想说话却被高天远挥手打断,看到医护人员就位,开口吩咐道:“抢救伤员,重伤的人是中毒了!”
话音落下,跟随高天远进入浓雾的人也陆续出来,最先一人就是陆海。
此时的陆海看起来没受什么伤,但是身上的野战军装已经几乎变成了破烂布条,仅有的完好地方也是血迹斑斑。
随着陆海出来,后边陆续跟出十几个一同进入的队员,其中一人已经陷入昏迷,正被两人放在一副树枝做成的担架上抬出来。
而另外轻伤的三人伤势也没想象中的那么轻,其中一人拄着树枝做成的拐杖,应该是腿骨折了,另外两人的胳膊无力的垂在身边,显然也是断掉了使不上力气。
罗榕皱眉,看着比陆海扮相强不了多少的高天远指了指浓雾,轻声询问:“校长,里边…”
“被里边的东西偷袭了!”高天远无奈的叹了口气,看着四个被抬走的同事担忧的说道:“里边有乙等中级生物,我们也没想到会有实力这么强的生物,一时不察导致他们受伤!”
“乙中?”罗榕和肖先声脸色变了变,然后马上追问道:“王奎呢?”
高天远脸色怪异的看了俩人一眼,诧异问道:“你们俩没看到?担架抬出去的就是王奎,要不是他,这次怕是要有人牺牲了!”
“俩孩子别担心!”陆海扯掉身上的破布条,露出一身交错纵横的伤疤和斑驳血迹:“那小子只是中毒了,以他的能耐没生命危险的!送到医院调养几天就好了!”
“那就好!”俩人长舒了口气,心情一下放松下来,却没注意陆海狠狠的瞪了高天远一眼以及高校长讪讪的表情。
“哎!对了,想起一事儿,今儿几号了?”瞪完了高天远,陆海随手接过士兵送过来的将军制服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询问道。
“啊?”肖先声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回答道:“二十五号啊!陆将军…”
“哎哟!要坏事!”陆海一惊,三下两下套好衣服,赶忙往外就走,一边走一边说道:“这交给你了高将军!我还有事要先走了!”说着便跟身边的军人嘱咐:“给我准备个开车好的,再准备辆车,这下坏事了!大大的坏事了!”一边说着,人已经走远。
“校长!陆将军这是…”罗榕和肖先声两人已经被陆海的行为搞晕了,只好询问自家校长。
高天远还在为刚刚的事情有点自责,闻声说道:“陆将军也是高手,离高品也只差一线!他侄子和闺女今年体检!”
罗榕两人露出一脸恍然的表情,体检意味着什么他们心知肚明,只是没想到这位陆将军居然实力这么强。
“对了!突然想起一件事!”高天远看着罗榕,又看了看罗榕手中的花枪,唏嘘道:“他那个侄子,或者说陆海的大哥跟你罗家还有不小的渊源!让我想想,那小子好像比你大一岁!”
罗榕诧异的指着自己:“跟我家?”
“这个回头有机会就知道了!”高天远不过是随口一说,看了看身后的同伴询问道:“准备吃食了么?让大家洗个澡好好吃顿饭,这几天可是累坏了!”说着就带人朝外围走去,这次事情还不算完,后续有他忙的。
原地,只剩下罗榕一人,女孩看着一辆军车风驰电掣般的冲出军队封锁区,往他们之前待了没几天的小城方向驶去,一时有些茫然,抓着花枪的手无意识的攥紧了一些,低声咕哝着:“陆…跟我家有关系?回去以后要问问母亲了!”
另一边,陆泽和陆帆二人与同学们告别,各自拿着体检报告往家走。
走到岔口,陆帆和自家哥哥告别,那体检报告要家长签字的,现在看来只能回去找母亲签字了,他父亲人在军区,之前说会赶回来,结果到现在人也没回来。
挥别了自家妹子,陆泽把体检表卷成一个圆桶,乐呵呵的往家跑。
两成的几率被选上,陆泽只是个十六岁的孩子,一点点的骄傲还是有的,说不高兴不开心,没有显摆的意思,那说出去连他自己都不信。
现在的陆泽那叫一个招摇,从楼下走过,热情的和每一个十几年的老邻居打着招呼,就恨不得跟每一个看到他的人解释一下手里的体检报告意味着什么,恨不得把体检报告贴在每一个人脸上让他们看个够!
直到他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听到了屋里母亲的声音:“我不同意小泽去那个特殊学校!”
冷水,被从头浇到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