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里头,跪灵的妃嫔,全都听得一清二楚的。
贵妃面色一沉,冷冷的望着荣嫔,沉声训斥 ,“荣嫔,你也是宫里头的老人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不知道吗?”
“毓妃得皇上、太皇太后体恤,不必每日为皇后娘娘,是皇上、太皇太后的意思。荣嫔你如今这番话,是对皇上、太皇太后的决定,心存不满吗?”
语毕,贵妃眼神凌厉的望着荣嫔。
荣嫔面色由白到青,结结巴巴的,“贵妃娘娘恕罪、贵妃娘娘恕罪,嫔妾、嫔妾并不是有意的、嫔妾、嫔妾是有口无心的。”
贵妃狠狠瞪了荣嫔一眼,站起身来,居高临下望着下头一众妃嫔们。
轻咳了一声,冷声道:“毓妃得皇上、太皇太后体恤,不必为皇后娘娘跪灵,是毓妃的福气。”
“后宫之中虽然有雅常在、妙常在,也遇喜有孕,怀着龙胎,但是雅常在、妙常在,位份不及毓妃,自然不可同一而论。”
“是,嫔妾/婢妾等,谨遵贵妃娘娘教诲,一定谨言慎行。”
众妃嫔们,不管心中是如何想的,此刻一个个,面上都恭恭敬敬的,齐声向贵妃表明态度。
第二日、第三日
徐乐堇依旧在莲芝、入画的搀扶下,每日了雷打不动的来坤宁宫为皇后上香。
一来二去的,前朝、后宫都知晓徐乐堇对皇后的尊敬之心。
康熙、太皇太后、太后对徐乐堇的识大体、懂规矩很是满意。
第四日。
徐乐堇为皇后上香之后,在莲芝、入画的搀扶下,抱着肚子,小心的走在宫墙之下,突然身后坤宁宫喧闹起来。
眉头皱了皱,徐乐堇朝入画使了个眼色,道:“去打听打听,可是出了什么事?”
入画恭声应下。
半盏茶后,入画小跑着回来,轻声向徐乐堇禀报,“娘娘,是皇后娘娘灵前的事情。惠嫔娘娘宫里头的质贵人,不知怎地,突然在灵前晕了过去。”
“贵妃娘娘,已经让宫人们,扶了质贵人去偏殿休息,并且传召太医为质贵人诊治了。”
徐乐堇点了点头,并未放在心上。
回了翊坤宫,徐乐堇有些困顿,便小睡了一会儿。
最后,她是被殿内,莲芝、入画的小声嘀咕声吵醒的。
睁开双眼,坐起身来,睡眼惺忪的望着莲芝、入画,徐乐堇道:“你们嘀嘀咕咕的,在说什么呢?”
“回娘娘,奴婢正与莲芝在说质贵人,遇喜有孕之事。”
入画轻声回话。
徐乐堇愣了一下,望向入画追问,“质贵人,遇喜有孕?”
入画轻轻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
“质贵人遇喜,已有两个月的身孕。太医诊断,质贵人身子有些弱,龙胎有些不稳,贵妃娘娘已经做主,吩咐质贵人安心在延禧宫里养胎,每日不必为皇后娘娘跪灵,改为抄写‘法华经’三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