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书躬身应是,送了喜塔腊庶妃离开翊坤宫。
又过了半个时辰,知书、入画从御膳房取了午膳回来。御膳房今日准备的午膳,比较丰盛,在往日两荤两素的基础上,又添了一荤一素。
徐乐堇迟疑了一下,望向知书询问道,“今日是什么日子?御膳房怎么无缘无故的就给增添饭菜呢?”
“回小主,奴婢听御膳房总管说,是储秀宫娘娘的意思。”
知书轻声回话。
沉吟了片刻后,知书又道,“小主,奴婢和入画在回咱们翊坤宫的路上,听到宫人们私下议论,说是储秀宫娘娘慷慨大方,自掏腰包给宫里头各宫娘娘、小主们,以及下头的宫女、太监们,都添了饭菜。”
徐乐堇闻言,点了点头。
在迎春、知书的伺候下,徐乐堇简单的用了些饭菜。天气炎热,她胃口并不是很好,因此今日的三荤三素,只是简单的用了些。
次日卯时,天刚蒙蒙亮,徐乐堇便被迎春、知书从睡梦中叫醒。
“小主,该起了。昨日您与喜塔腊庶妃约好了,今日一早去储秀宫,向储秀宫娘娘请安,再不起就该耽误时辰了。”
徐乐堇应了一声,睡眼朦胧的起身,任由迎春、知书伺候她,梳妆更衣。
望着铜镜中,清丽的容颜,徐乐堇盈盈一笑,道:“迎春,孝诚仁皇后的七七未过,衣裳挑素净一些的,发饰也简单些。”
“是,小主。”
迎春恭声应是,取了一件月白色的宫装,徐乐堇瞧着很是满意。
之后迎春又手脚麻利的为徐乐堇梳了一个简单的小两把头,配以颜色素净的银质流苏,既简单素雅,但又不失了身份。
知书在一旁瞧着,忍不住笑着称赞,“自孝诚仁皇后崩逝之后,小主许久不曾正式盛装打扮了,如今装扮一新,奴婢眼都看直了。”
“就你贫嘴。”
徐乐堇素手从首饰匣子里取出一对汉白玉配以银饰的耳坠,在耳朵上比划,含笑又道,“迎春、知书,今日的衣裳、发髻,配上这汉白玉耳坠,你们觉得如何?”
迎春、知书对视了一眼。
“奴婢方才觉得缺了什么,如今细细想来,是缺了耳坠。小主的眼光极好,配上汉白玉的耳坠,小主您又美了几分,若是皇上瞧见,定会挪不开眼的。”
徐乐堇嫣然一笑,示意迎春替她佩戴上汉白玉的耳坠子。
出了翊坤宫,徐乐堇由迎春、知书扶着,朝后头的储秀宫走去,远远的在储秀宫旁边的长街之上徐乐堇瞧见了东六宫那边的几位庶妃,马佳庶妃、兆佳庶妃、董庶妃等,以及刚刚结束了半年禁足之期的延禧宫呐喇庶妃。
“妹妹请各位姐姐安,各位姐姐吉祥。”
走近了些,徐乐堇微微屈膝向马佳庶妃、兆佳庶妃等行了半礼。
马佳庶妃、兆佳庶妃等人,微笑着回礼。
呐喇庶妃上下打量了徐乐堇一眼,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徐妹妹也是去储秀宫,向储秀宫娘娘请安的吗?徐妹妹你怀着身孕,皇嗣为重,应当在翊坤宫西配殿里,安静的休养才是。”
徐乐堇嘴角含笑,道:“多谢呐喇姐姐关怀,我虽然怀着身孕,但是并不妨碍向储秀宫娘娘请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