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庶妃冷着脸,厉声制止了宫女诗曼。
紧接着,初云庶妃跪在地上,一副视死如归的神情,恭声道:“皇上,都是婢妾的错,与皇后娘娘没有任何关系,请皇上责罚婢妾。”
初云庶妃一句话,此地无银三百两。
嘴上说着与已经崩逝的皇后无关,其实话里话外都是告诉康熙,她入宫八九年没有见过家人一面,全拜皇后所赐。
徐乐堇神色晦暗的低着头,暗自沉思着。
康熙则是面色阴沉得仿佛能够滴出水来,许久后康熙冷声道:“初云庶妃身为宫中老人,明知宫中忌讳私自焚烧纸钱、祭祀先人,却故意触犯宫规。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日起禁足翊坤宫东配殿一个月,罚俸三个月,以儆效尤。”
“梁九功,传朕旨意。即日起,宫中禁止宫人们私自焚烧一切祭祀之物,若有明知故犯者,严惩不贷。”
梁九功恭声应下,怜悯的望了一眼初云庶妃。
徐乐堇微微皱了皱眉,总觉得有些蹊跷,但是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只得低敛着眉眼,眼观鼻鼻观心的。
康熙的目光,落在徐乐堇身上,沉吟片刻后,朗声道:“徐氏,你怀着身孕,身子重早些回去西配殿歇着。”
“是,婢妾谢皇上体恤。”
徐乐堇恭声应下。
康熙望了望殿外的夜色,冷声对梁九功吩咐道:“摆驾,回乾清宫。”
“喳。”
梁九功应了一声,低声吩咐身后的小太监。
初云庶妃被大宫女诗曼从地上扶起来,神色恭敬,与徐乐堇齐声开口。“恭送皇上,皇上万岁皖苏万万岁。”
闹腾了一通,徐乐堇回到西配殿,歇下时已经快到丑时了。
躺在软榻之中,徐乐堇脑海之中不断的回想着今夜在东配殿的事情,总觉得哪里蹊跷,初云庶妃是宫里头的老人,不可能明知宫规,却故意触犯。
初云庶妃要祭祀宫外的亡母,康熙询问的时候,大可以直接说出真相,而不是由着身边的大宫女诗曼,攀咬已经崩逝的皇后赫舍里氏、
虽然及时制止了,但是却显得欲盖弥彰。
怀着这样的想法,徐乐堇沉沉睡去。
次日不出意外的,徐乐堇起晚了,但是好在如今皇后赫舍里氏崩逝,中宫无主,徐乐堇等后宫妃嫔不用日日晨起去坤宁宫请安。
神色怏怏的,徐乐堇斜靠在软榻之上。
辰时过半,赫舍里庶妃风风火火的冲进翊坤宫里,在初云庶妃的东配殿外,声音尖利,冷嘲热讽的指责初云庶妃背主忘恩、不忠不义、抹黑旧主。
迎春恭声向徐乐堇禀报此事。
徐乐堇闻言恍然大悟,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昨儿个那一出,根本就不是初云庶妃对亡母的一片孝心,而是初云庶妃故意为之,自编自导的一出戏。
目的是诋毁已经崩逝的皇后赫舍里氏,甚至还有引导着康熙去追查那些赫舍里家,私底下见不得人的阴私、
轻轻一笑,徐乐堇喃喃自语,“会咬人的狗不叫,初云庶妃一直以来给人的印象,是性情温婉,多年来不争不抢,安安静静的做皇后娘娘宫里的侍寝宫女,如今封了庶妃,倒是暴露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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