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这里!”
李大夫的声音穿过人群,精准的送到杨安饴的耳边。
杨安饴猛地转过头,看到玻璃后那一抹熟悉的绿色,想也不想的跑了过去。
略显拥挤的急救病房内,杨保青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看的她直掉金豆子。
杨保青心疼的不行,求助的看向李大夫,“李爷爷,您帮我劝劝安安,您不是说我这情况不严重吗?”
“不严重能进急救吗?”
杨安饴没给李大夫说话的机会,自己掀开被子看了起来。
只见他胸腹上裹着一大片纱布,鲜血已经浸红了一大半,并且有继续蔓延的趋势。
“这还叫不严重?!”
李大夫别过脸去,不去看杨保青求助的目光。
“我去联系急诊的主任,咱们转出去自己治,今天进来的病人多,一时半会只怕轮不到你。”
说完,他就走了。
病房内闹哄哄的,各种机器的声音混合着病人痛苦的嘤咛声,扰的人心烦意乱的。
杨保青尝试着伸手拉住杨安饴的手,“安安,别告诉大伯他们,也别告诉忍冬,成吗?”
他的手冰凉冰凉的,乍一接触到这么凉的触感,杨安饴胳膊上不由自主的竖起了汗毛。
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去。
“你告诉我是怎么伤的,我就帮你保密。”
杨保青:“......安安,这是我的任务。”
杨安饴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偏偏还没办法反驳。
“......我给你的药,你怎么不为自己留着点?”
杨保青:“我做不到眼睁睁的看着我的战友在我眼前离开......”
安安给的药,效果很好,这是他很早就知道的事情。
他曾经想问,为什么药效这么好的药不投入生产?
可是,当她说出药是从上千年的药材中提取出来的后,他就再也没提过这话。
十分钟后。
李大夫得到急诊的同意,推着杨保青的病床转移到了外科住院部。
这里是单人病房,环境更好,也更方便做一些事。
纯中医模式扫尾外科手术的烂摊子,这不是没有先例,在一切准备妥当后,梧老、李大夫和杨安饴就开始了针对杨保青的专项治疗。
痛苦是一定的,但这样能保证更快痊愈。
几人在处理杨保青的伤时,外边的事又有了新的进展。
从岛上参观回来,一场改革的春风首先在京沪广吹了起来。
与此同时,在中医部、卫生部的联合申请下,国家司法部门恢复正常秩序后,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制定专利法。
在参考了相关文献后,专业人员很快便制定出适应华夏国情的专利法。
法案出来后,华夏一方面积极参与国际知识产权体系,并加入了世界知识产权组织。
另一方面积极组织专利普法讲座、普法广播,争取让全国人民都知道还有这么个法案的存在。
眼看华夏的发展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申请来访问。
......
两个月后,杨保青的身体完全康复,身上连块疤都没留下。
出院当天,一直躲着不见人的宋先生竟然出现在了送行的队伍中。
一向摆着臭脸的他今天竟然会笑了。
杨安饴看了眼天上的太阳,的确是从东边升起来的啊。
“杨安饴。”
突然,宋先生叫了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