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些秘方,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才渐渐失传的。
下午。
红旗公社下各生产大队的赤脚医生再次聚集在红旗公社卫生院。
杨安饴带着大伙参观了面瘫男的情况,仔细讲解了面瘫的症状、分型和特征,然后把需要用到的老鹳草带到大家面前。
这种草并不珍贵,野草似的在路边长一大堆,很容易被人忽略。
但,只有用过它的人才知道它有多好。
“......老鹳草除了治面瘫,还能治风湿骨痛,《本草纲目拾遗》里记载:老鹳草祛风,疏经活血,健筋骨,通络脉......浸酒常饮,有大效。”
说完,杨安饴顿了顿,给大家记录的时间。
见所有人都记的差不多了,才开始继续往下讲。
......
三个月的学习,归纳总结下来,只用了两个小时就讲完了。
还有些早就记录在验方大全里的方子,她并没有单独拎出来讲。
结束后,大家还意犹未尽。
“要是中医里都是这种单方药该多好,大家只要对症,自己就能给自己看了。”
韩勇一脸感慨的说道,学了这么久,他对中医的组方还是一知半解,遇见稍微复杂一点的病,就得看半天的书。
杨安饴瞥了他一眼,“目前已经收集到的单方就不少了,记住那些,足够应付平常的小毛病了。”
韩勇挠了挠头,正准备说话,闹哄哄的声音从院子里传了进来。
大家好奇的走到窗边,“这是咋了?”
韩勇瞥了一眼,刚转过头就发现了不对,“诶,那不是我们大队的小六子吗?”
“你认识?”
“昂。”
韩勇快步走到门口,看着几个人把小六子抬进门诊。
“他一个月前喝醉了酒,拿着块大红头巾跟牛玩,被牛顶上了房顶掉下来,腿摔坏了,从县医院出院后一直在家静养,怎么跑到这来了?”
杨安饴走到他身后,鼻子动了动,隐约闻到了一丝腐烂的气味。
“你说他的腿摔坏了,有外伤吗?”
韩勇摇摇头,“这个就不清楚了。”
“我出去看看。”
杨安饴走了出去,走到门诊时就碰到了出来找人的护士小姐姐。
“小杨大夫,你先别急着进去,先戴上口罩吧。”
杨安饴挑了挑眉,看了眼她难看的脸色,接过口罩戴上了。
回到诊室时,她才明白,为什么护士小姐姐坚持让她戴上口罩。
韩勇嘴里的小六子,那个喝醉酒斗牛反被牛斗的小伙子,小腿肿的比大腿还粗,烂的一块一块的,相当辣眼睛。
“杨大夫,你可要对我负责啊,我这个腿都是用了你的办法才变成这样啊!”
小六子的一番话成功的让杨安饴变了脸色。
“啥玩意?”
小六子急切的想抓住她的手,“用尿和草木灰敷在腿上能治外伤,这话是你说的,难道你忘了吗?”
杨安饴太阳穴跳了跳,一把挥开他的手,“我怎么不知道我说过这话?”
“你这腿是一个月前伤的吧,那个时候我可不在红旗公社,怎么告诉你用尿和灰这种荒唐的办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