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吗?”
杨安饴一本正经的咳了一声,“你一定是看错了。”
瘦高个撇了撇嘴,他发誓他明明看到她的嘴角扬起来了。
杨安饴收回手,“您这没啥大毛病,上了年纪的人肾不好,腰膝酸软是正常现象,用不着吃药。”
“不吃药吃啥?”
“您家有生栗子吗?”
瘦高个点点头,“秋后在山里捡了不少,吃这个就行了吗?”
“对,每天早晚嚼一粒,要细细的嚼,嚼的碎碎的,让唾沫生了满嘴,然后分个几回慢慢咽。”
杨安饴特别强调要嚼碎,囫囵吞下去不仅没用,还容易伤脾。
“这个冬天按我说的每天坚持吃,我保证等到来年出了九后你这毛病就好了。”
“那我可记住你的话了,要是不管用我可不愿意你的。”
“随便记,只要你按我说的做,可别自己哄自己。”
杨安饴不以为意的说,方法她说了,怎么执行就看他自己了。
瘦高个高高兴兴的起身离开,走到门口时,走廊上已经看不到人了。
“吔?人呢?”
杨安饴跟着走了出来,关上诊室的门,循着声音来到了院长办公室。
拨开门外看热闹的人群,她走了进去,恰好看到李大夫起针。
几乎是同时,针拔出来后,地上那个被门板抬进来的男人睁开了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像是白眼珠多,黑眼珠少。
“鬼啊!”
“诈尸了!”
“死者”家属大惊失色,“这......这不可能......不可能!”
杨安饴走了进去,眼带讥诮的看着所谓的家属,“咋?你就这么盼着他死?看你这样子,该不会......”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家属激动的大叫起来,“我明明看到他没气了的,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用了啥见不得人的法子,让他睁开眼,有本事你们让他说话啊!”
话音刚落,躺在床板上的男人就挣扎着要坐起来,神色痛苦。
李大夫又在他身上扎了几针,“他只是假死,这一口气救过来就活了,救不过来就散了。”
几针下去,男人的脸色明显好了很多。
“这针得扎半小时,暂时先在这待着吧。”
李大夫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抬起头正对上杨安饴带笑的眼睛。
误会一场,围在门口的人渐渐散了。
院长跟民兵队打了声招呼,看住了办公室的人,谁都不许放走。
然后让人去治保会报案。
另一边,杨安饴和李大夫并排走在院内,李大夫从兜里掏出一张纸条。
“今天中午有人大量购置人参败毒散和下淤血汤会用到的药材,人名和地址都在上面了。”
杨安饴毫不意外,“卖了吗?”
“我打过招呼了,谁敢卖?先拖他一天,明天再说。”
“药材上他们碰不了,那就只剩......”
说到这,她突然脸色一变,“坏了!”
来不及解释,她快速跑向后边的住院部,只看到一个黑影消失在院墙拐角处。
“该死的!”
她没有追上去,转身走进了五个狂犬病人的病房。
按病情轻重,其中四个都是住的单间,只有一个和别的病人住在一起,如果有人想使坏,那对单间下手的概率更高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