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点点头。
李大夫把笔给了杨安饴,“开两个药膳,一个葵菜羹,一个液化汤。”
杨安饴在脑中搜索了一下这两个方子,然后记在了纸上,并写明服用方式。
“这上面的中药都是一次的分量,拿着单子去广场东北角那找中药协会的拿药,先开七天的。”
王老太接过药膳方子,迟疑道:“这得多少钱?”
“我让我徒弟带你们过去,钱我们出了,算是一点心意。”
李大夫看了眼小王肿成猪头一般的脸。
王老太瞬间意会,嘴角扯开一抹大大的笑容,“哎哟,这多不好意思。”
“应该的。”
王老太喜不自胜,用力拍了下儿子的脑袋,“这小东西嘴上不干不净的,活该被打,不打不长记性。”
小王低着头,屁都不敢放一个。
看着他的样子,杨安饴忍俊不禁,亲自带着人去拿了药,又把做药膳的方式仔细讲了一遍。
“老奶奶,您儿媳妇虽然没大毛病,但肝气郁结、情志不舒时间长了也是要出问题的。”
“您要是想早点抱上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孙子孙女,可不能让她再受委屈,生闷气了。”
王老太连连点头,“是是是,我记住了。”
拿上药材和药膳方子,王老太让儿子儿媳先回家,自己直奔国营商店。
眼见这一家人高高兴兴的走了,竟然也没闹,让看到了整件事前因后果的人忍不住凑了过来。
他们想的很简单,那人被揍成那种猪头模样都没追究小闺女的责任,一定是因为医术好!
在越来越多人的追捧下,原本预计办一上午的义诊,在午休了一小时后,下午又接着进行。
很快,这消息通过巡逻队传到了路大志的耳朵里。
才接见完外宾回来的老首长坐在沙发上欣慰的点了根烟,才送到嘴边就被路大志抽掉了。
“老首长,您是不是忘了,用助眠香不能抽烟。”
“我感觉最近好多了,抽一根应该没事吧?”
“不行!”
在关乎老首长生命健康方面,路大志的态度很坚决。
“难道您忘了吗?用药不忌口,坏了大夫手。您这好不容易好点,要是再回到从前那样,卫生部肯定要把责任推到中医身上,您信不?”
“好嘛好嘛。”
老首长不再坚持,转移了话题,“成立中医部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就是卫生部那边一直有人在写信抗议。”
老首长站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远处的风景,“写就写吧,咱们不会不让人民说话,但也不能只听少数人的意见。”
“医学,服务的是人民,在治病救人的道路上,只有救死扶伤的医者,不该有分门别派的偏见。”
“弄不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心里记挂的绝不会是病人的安危,而是像妹崽说的那样。”
那句话,白纸黑字的写在那,却深深的刻进了他的脑子里。
矗立在华夏大地上的医院,只能为救人而存在!
任何不以救人为目的的医院,都是资本主义罪恶的温床,是新时代趴在人民身上吸血的水蛭!
一个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在那双装着人民的深邃眼眸中划过点点星光。
“小路,让宣传部长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