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饴受伤对老杨家的人来说可是头等大事,杨保山吩咐杨卫东继续带人扫山,自己背着杨安饴下山去了。
他们走后,秦仲林带着队友赶了下来,快速的在人群中扫了一眼,“李大夫和杨安饴呢?”
杨卫东指了指山下,“已经下山了。”
“快走!”
秦仲林一挥手,几人抬着昏过去的敌特追了上去。
二歪盯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看傻了眼,直到脑袋上挨了一巴掌才回过神来。
“哎哟,谁打老子?”
杨卫东危险的眯了眯眼,“你是谁老子?”
“小爷爷,我错了我错了,你是我祖宗。”二歪一脸讨好的笑着认怂。
杨卫东白了他一眼,“走了,接着扫山去,你在这发什么愣?”
“小爷爷,你发没发现,刚才秦队长他们抬走的那个人和安安姑奶奶穿着一样的衣服。”
二歪挠了挠头,眼底尽是不解,“要是不看那张脸,我还以为他们抬的是安安姑奶奶呢。”
杨卫东眉头微皱,仔细回想着刚才的画面,“是吗?”
“当然是,我看的真真儿的。”二歪忍不住猜测道:“小爷爷,你说伤了安安姑奶奶的会不会是那个人?”
杨卫东凝眉不语,这事还真不好说。
见两人一直站在原地不动,走在前面的杨长河回头催促,“你俩咋还拉起来了,快跟上来啊。”
“来了来了!”
......
杨保山神色紧张的背着杨安饴冲进卫生室,把人放在了诊室的凳子上。
李大夫微微喘息着跟在后面,进屋前高声喊道:“忍冬,煮一锅花椒盐水来!”
听到花椒盐水,杨安饴立刻联想到那年手被野猪毛扎伤后,用花椒盐水消毒的痛来,那玩意简直跟酒精有的一比。
忍不住哭丧起一张脸,“师父,不能用三黄汤吗?花椒盐水太痛了!”
李大夫黑着一张脸,又生气又心疼的说:“这都啥时候了,你还怕疼!你自己摸摸脖子,血都把纱布染透了!”
杨安饴不信邪的摸上去,一股黏腻湿润的感觉透过指尖传入她的大脑。
“怪不得我觉得这么晕......”
李大夫小心的解开她脖子上的纱布,露出被血水泡的微微发滂卷边的伤口,心一抽一抽的疼。
杨保山在一旁看着,不由的红了眼眶,紧握成拳头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看着依旧血流不止的伤口,李大夫的眉头紧紧地蹙成一团疙瘩,“你那金疮药哪来的,再给我看看。”
杨安饴随手在斜挎包一掏,“这是我前几年在外面的药房买的,一直放着没用,是不是过期了?”
李大夫没说话,把里面的药倒在手心里仔细闻了闻,不由得脸色大变。
“安安,你告诉我在哪买的?我非得找这个缺心烂肺的糟烂玩意算账,弄这东西出来,简直不是人揍的!”
杨安饴煞白的小脸上闪过一丝怔愣,“我不记得了,师父,我头晕......”
李大夫只能先把东西放下,拿出银针消毒后在她头上、脖子上扎了几针。
这时,忍冬端着花椒盐水进来了,看到杨安饴血呼啦的脖子,差点把手里的盆扔出去。
“安安!”
李大夫被吓的一哆嗦,没好气的转过身来,“一惊一乍的干啥?还不快点给她洗洗。”
杨安饴忍不住抓住了杨保山的胳膊,感受到手下紧绷的肌肉,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