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七怔了怔,站起身走了两步,摇摇头,“没啥感觉,咋了?”
杨安饴猛地拍了一下脑袋,看她这记性,杨老七的身体早在那药丸的调理下完全好了,即使阴天下雨,骨头也不会疼了。
“诶!”杨老七抓过她的手,“你魔怔了?咋自己打自己?”
“不是。”
杨安饴不知道该咋解释,“我有重要的事要去找师父,回来再跟您说。”
“诶......这孩子。”
杨老七还想说什么,杨安饴已经跑没影了。
卫生室。
忍冬端着一盆水从厨房出来,看到去而复返的杨安饴愣了愣,“安安,你咋又回来了?”
“忍冬姐,师父睡了没?”
忍冬摇摇头,正要回答,旁边的房门打开,李大夫面带阴郁的走出来。
“你咋还没走?”
杨安饴走过去,解释道:“师父,我刚回家看见大黑赖在灶台前耍赖,你说是不是要变天了?”
“变天?”
“是啊。”
杨安饴点点头,“路叔叔来那天下雨了,您还说要预防倒春寒呢。”
李大夫眉头皱了皱又松开,“你说初八?”
杨安饴点点头,刚在来的路上她就问过金童了,的确是倒春寒来了。
可是,仅凭她空口白牙一张嘴,就算六堂哥信了她的话,其他人肯定不信。所以吧,这事必须还得师父出面。
经过她这么一提醒,李大夫也想起来了,下意识望向头顶的天空。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扭动僵硬的脖子说道:“你先回去吧,我晚上再看看。”
“那行。”
从卫生室出来,杨安饴没有直接回家,跑到了后面徐存义的家,提醒他把厚被子再拿出来,然后才离开。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大夫就找到了杨保山,把自己的猜测告诉了他。
“最晚明天夜里要下霜,你得让大家伙早做准备。”
杨保山怔了怔,急忙套上棉袄,“李爷爷,这天这么暖和,咋会下霜呢?”
“你忘了今年是啥年了?”李大夫白了他一眼,“年前就打春了,初八那天又下了一夜的雨,我昨天盯着天看了一晚上,不会有错的。”
杨保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那行,天亮以后我就组织大家伙给地里盖东西,前几天地里才伺候好了,可不能出岔子。”
“等会儿。”李大夫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你准备咋跟大家伙说?”
“就说倒春寒要来了,还能咋说?”
杨保山刚睡醒,脑子还不是太清醒。
李大夫冷哼一声,“你顺便再把我跟你说过的话跟大家伙说一遍,不等下霜,咱俩就得挨批,罪名就是宣传封建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