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这个,双胞胎脸上同时闪过一抹耻辱,杨康愤愤不平道:“他们早就相中了我们的弹弓,我们不给就以多欺少,七个打我们两个,我们没打过。”
杨安饴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七打二啊......”
“才七个你们就打不过了?”杨保青摇着头撇撇嘴,“安安,你改天把我教你的教他们几招,咱老杨家可没有没有孬种,最少也得一打五!”
“我这力气不太好控制,怕不小心误伤了他们,要不还是你来教吧?”
“我不行,再过两天我就得走了,有那时间我还想和忍冬多待一会呢。”
杨保青说完,蹲下身,把杨安和杨康提溜了起来,“给我站好喽,不许累着你姑姑。”
杨安和杨康不情愿的站直了身体,就他们这点重量咋会累着姑姑嘛,真不知道十六叔穷紧张个啥?
......
时间就像手中的细沙,越是想抓紧,流失的就越快。
转眼间就到了正月初六,俗话说三六九,往外走。
天还没亮,杨保青和徐海国就收拾好了东西,在杨老七家吃了王香菊特地煮的上车扁食后,去了村口的老槐树下等着开往县城的班车。
杨老七等人前来送行,杨安饴还把忍冬给带来了。
看到她,已经被杨安饴打过预防针的老杨家的人们默契的闭上了嘴巴,和杨保青告别后陆续朝家走。
杨昭拉着徐海国的手走远了些,给两人留出足够的私人空间。
看着大家陆续离开,忍冬不舍的用眼神描绘着杨保青的容貌,仿佛要把他的模样刻进脑子里。
两人深情对视,良久,杨保青终是忍不住把人抱进怀里,“我答应你,一定努力活着回来。”
忍冬把头埋在他的胸前,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闷声道:“我等你。”
从昨夜到现在,满肚子的话最后只剩下这三个字,但已经足够了。
远处亮起两束光,紧接着响起班车的喇叭声。
忍冬恋恋不舍的从杨保青怀里退了出来,徐海国慢慢靠了过来。
杨安饴从斜挎包里掏出两个小盒子,分别递给了杨保青和徐海国,“这里面是千年人参的须子,关键时刻能吊住人的一口气,我希望你们用不上。”
“千年人参?”
徐海国瞠目结舌的接过来,小小的盒子却让他产生了一种重逾千斤的错觉。
杨保青早就见过完整的人参,此时接过须子面无波澜的揣进了兜里,和杨安饴给他的药丸放在一起。在他眼里,贵重的不是人参,是杨安饴盼他平安的心意。
班车越来越近,明亮的车头灯晃的人睁不开眼。
两人上了车,找到位置坐下,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快回去吧!”
“记得到地方给家里发电报报个平安。”
杨安饴挥挥手,看着班车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看不见尽头的大路上。
杨昭往上拉了拉军大衣,把脑袋缩进去半个,“姑姑,咱也走吧。”
“你先回去吧,我和忍冬姐回卫生室。”
“那我送你们回去,我再回去吧。”
虽说是在自个家门口,但这大晚上的,杨昭还是有些不放心,一直把她们送到卫生室才转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