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国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我这不是怕药不够吗?”
“我的药跟别人不一样,三副药足够了,要是好不了你来找我。”
“那就好那就好。”徐海国把钱放下,“我没两毛的了,只有五毛,剩下的就当给我姑姑把脉的辛苦费了,行不?”
“大可不必。”
杨安饴抓好药出来就听到这句话,一行黑线自额头滑下。
对上她的目光,徐海国下意识后退一步,“那个,我和姥爷想在石羊大队落户,手续都办好了。要不这钱算我的煎药钱,辛苦姑姑帮我把药煎了吧。”
杨安饴愣了两秒,“在石羊大队落户?”
“是啊,肖组长推荐我去燕京学习爆破,再过几天就走。我不放心留姥爷一个人在县城,所以就想让他跟你们住一起。”
徐海国可怜巴巴的望着杨安饴,“我只有姥爷这一个亲人了,姑姑,你会帮我的吧?”
听他这么说,徐存义眼底闪过一抹复杂,话在嘴边转了一圈,终究是咽了下去。
杨安饴想到了什么,默默在心里叹了口气,“随便,只要你们手续办好了,想来就来呗。”
“嘿嘿,我就知道姑姑最好了。”徐海国兴奋的傻笑。
与此同时,石羊大队,大队部。
杨保山看着手里书县长写的信,和转关系的证明,心中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现在的人咋都喜欢往农村跑?
杨满仓走了过来,“大队长,郭太奶说她家的老院可以租给安安的便宜侄子,只是要先收拾收拾才能住。”
杨保山想了想,“她家的老院是在卫生室后边吧?”
“没错,当初卫生室扩建的时候,还顺便帮他们把房子修了修。房子挺好的,院子里除了杂草有点多,没啥别的毛病。”
“那好办,咱们帮着给人收拾收拾,咋着也得让人家晚上有个遮风的地方。”
“那我去叫人。”
杨满仓转身走了出去,杨保山想了想也离开了。
冬日的傍晚来的比较早,不到五点钟天已经黑了。
经过大家的努力,院子里的杂草被一把火烧了个干净,里面的房间也被田梅花带着几个妇女打扫的干干净净。
杨保山把徐海国带到院子前,“从今天开始,你们祖孙就住在这里,房子都是好的。”
“谢谢六叔。”徐海国掏出一张大团结,“这钱麻烦六叔买点酒菜,请大家吃个饭,辛苦大家帮忙打扫卫生了。”
杨保山把钱推了回去,“这钱你收好,大家以后就是邻居了,这点忙不算什么。”
“那咋好意思?”徐海国心里很是过意不去。
“没啥不好意思的,大不了以后别人家有啥事,你也多帮衬着点就够了。”
杨保山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是说把家搬来吗?咋这会了连个影子都没有?要不要先去别人家凑合一晚上?”
“不用了,我请了我同学帮忙,估计这会差不多该到了。”
话音刚落,两束车灯就照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