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眯了眯眼睛,压抑着心中的怒气看着他离去。
曹广文微微皱眉,“姑父,你花了那么多钱把人挖过来,就这么让他走了?”
院长冷哼一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下班后你去找你老表喝个小酒,把今天的事告诉他。”
曹广文怔了怔,突然明白了什么,“姑父,还得是你啊!”
“行了,巡逻去吧,咱们公社医院的好日子还在前头呢。”
走了一个吴大夫算什么,就算全都走他也不在乎,反正姜书记的新计划年后就要开始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杨保青骑着自行车载着杨安饴回到石羊大队,杨安饴就赶忙把纱布给师父送了过去。
李大夫看着为数不多的纱布犯了难,要想创口不再感染,最好使用无菌的新纱布,这是他过去当战地医生时得出的经验。
旧纱布需要经过火碱洗涤再消毒,即使这样也不能完全保证没有细菌。
杨安饴也很苦恼,她的空间里啥都有,就是这纱布储量不多,而且和现在用的这种也不一样。再加上昨天把功德全换了,现在是连根毛线都换不出来了。
“算了,这些就这些吧,大不了我多费点心,总不至于让他的情况比之前再差。”
李大夫摸了摸杨安饴的脑袋,“辛苦你了,回去吃晌午饭吧。”
“我还不饿。”杨安饴摇了摇头,“您和忍冬姐吃了吗?”
“还没顾得上。”
话音刚落,李大夫肚子里传出一声不明显的响声。
杨安饴忍俊不禁,“我还是先去做饭吧,咱们三个轮流来照顾,我就不信咱三个还救不活一个。”
“不用了,刚才刘队长给我们送了饭来,你去热一热吧。”
“那也行。”
杨安饴没想到刘队长竟然想到了给他们送午饭,这人除了好胜心强点,倒也不坏。
......
午饭后,杨安饴正在院子里煎药,隐约听到一阵汽车的声音。她下意识抬头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药煎好后,她才把火灭了,就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
“姑姑。”
杨安饴抬起头,眼底闪过一抹惊讶,“小海?你咋回来了?”
徐海国勉强挤出一抹笑,“我带我姥爷来看病,李大夫在吗?”
杨安饴蹙眉,明显的感觉到他心中的压抑和愤怒,“在屋呢,我帮你叫出来。”
她正要叫人,李大夫从里屋走出来,“这是咋了?”
“李大夫,您帮我姥爷看看吧,他受伤了。”
徐海国下意识大步向前走,下一秒硬生生把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小心的扶着姥爷往里走,“姥爷,你慢点。”
李大夫凝视着徐海国身旁的老人,只觉得有些眼熟,“这间房里不方便,你们跟我到这边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