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海国嘿嘿一笑,“奶奶,我没事,还有啥要帮忙的吗?尽管放着我来。”
杨老七不客气的扒拉过去一个猪头,“给猪头去毛会吗?”
“会会会!”
徐海国提着猪耳朵走到火盆前,乖乖的给猪头去毛。
几人整整收拾了两个小时,才把两头猪都收拾了出来。
杨保平活动了一下酸胀的肩膀,“七叔,整完了,我先回去了。”
“等会儿!”杨老七叫住了他,从背篓里提出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这野猪是我要送人的,就不给你们分了,这两个你拿家去吧。”
杨保平摆摆手,“不用不用,前段时间我进山打了野鸡和野兔了,这又快过年了,家里不愁肉吃。”
“让你拿着就拿着。”
杨老七直接扔了过去,“你们的是你们的,我这算是杀猪的报酬,你要是不要就是嫌少。”
“这......”杨保平无奈的笑了笑,“那我就拿上了。”
杨老七这才满意了,“赶紧家去吧,时候不早了。”
杨保平笑眯眯的提着野鸡和野兔离开了,很快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与此同时,红旗公社。
姜书记坐在客厅,凝视着墙上的黑白相片,眼泪不知不觉爬满了脸庞。
“吱——”
听到开门声响起,姜书记迅速把头扭过去,看着进来的人,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姜卫国穿着一件军大衣走进来,“咋?那小子还是没回来?”
姜书记转过头去,“没有,我不是让你去你姥爷家看看吗?你咋这么快就回来了?”
“有啥好看的。”姜卫国脱下军大衣放到椅子上,“那老头被人举报曾经参加过国民党,我才不要和他扯上关系。”
说到这,他突然想到,“对了,爹,你别忘了明天登报声明,咱家和他老徐家可没关系。”
姜书记猛地站起来,“你在说什么混账话!你姥爷虽然当过国民党,但后来已经弃暗投明了,他现在是共产党员。”
“那也不能否认他曾经被国民党的糖衣炮弹迷惑过,这种人意志不坚定,就该被拉出来,防范于未然。”
姜卫国打了个哈欠,“我明天还得去参加活动,就先睡了。”
“你给我站住!”姜书记厉喝一声,“明天你哪都不许去,必须跟我去找你弟弟。”
姜卫国不耐烦的转过身,“弟弟弟弟!自从他回来,你嘴里就只有弟弟,你这么舍不得他,当初干啥要把他丢给徐老头?”
姜书记身体一僵,挺直的脊梁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寂寥。
看他不说话了,姜卫国头也不回的走回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
姜书记浑身一激灵,慢慢坐回椅子上,双手捂着脸放在膝盖上,久久没有说话。
窗外一片漆黑,呼号的北风吹在窗户上,发出细碎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