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李松柏的反应,路大志彻底确定了洪安泰真的没有骨折。
他死死的盯着昏迷中的洪安泰,犀利的目光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个洞来。
良久,他才收回了目光,转身看着李大夫:“你们给他把脉的时候,就没把出什么异常吗?”
李大夫沉思良久,对上路大志的目光道:“他的脉搏的确有些奇怪,但我现在还搞不懂那种脉代表了啥,可能得查古籍医书才行。”
“那就快查啊!”路大志催促道,“赶紧的别磨叽了。”
李大夫面色复杂的摇了摇头,“不行,半年前古书都被收缴了,我现在一时半会找不到医书。”
路大志傻眼了,“那咋办?”
“那个,我有办法。”
杨安饴弱弱的举起手,“师父所有的书我都抄过,半年前要求上交古书,我把手抄本偷偷留下来了。”
“那快拿来吧!”路大志又催道。
杨安饴摇了摇头,“快不了,书被我藏起来了,最快也得下午才能取出来。”
路大志愣了,“好好地你藏它干啥?”
“不藏起来,难道等着别人来批我吗?”杨安饴反问道,接着叹了一口气,“路叔叔,你太不了解现在外面的形势了。”
路大志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出了这档子事,路大志和杨保青原定的计划被打乱,只能在石羊大队多停留半天。
午饭后,杨安饴一个人进了山,按照李大夫提供的书名,把相应的手抄本找了出来。下山的时候,两头不长眼的野猪来挑衅,她直接一手一个砸晕拖走。
主动送上门来的肉和骨头,正好给大黑补补身子。
回到家后,她先把手抄本交给杨保青,让他转交给李大夫,自己赶紧换了身干净衣服,又喝了两大碗姜茶,整个人才重新暖和过来。
杨老七指着院子里两头野猪,“安安,你不是去那里拿东西吗,咋还带回来两个大家伙?”
杨安饴一边在火盆边烤着手,一边气愤的说:“它们想以多欺少,非要来招惹我,我就顺便带回来了。”
“哈哈哈,来的正好,一会我找保平一起来宰了它们,大家分了吃肉,骨头正好给大黑熬汤。”
“您自己看着办吧,我还要去卫生室看看。”
杨安饴搓了搓手,戴上围巾和帽子,又换上了新的毛翁子出去了。
与此同时,卫生室。
李大夫和忍冬翻遍了手抄本,终于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找到了一例相似的病例。
两人又仔细对照洪安泰的脉象,这才弄清楚洪安泰脉象奇怪的原因。
路大志眉心微蹙:“李大夫,你刚才说他吃了啥?丹药?那不是胡扯吗?”
“我只是说,他服用了类似丹药的东西,改变了他的骨骼强度和力气。不过那种东西往往是以消耗自身的精血为代价,长期服用会致死,停止服用又会使身体衰败,总之都是一个死。”
李大夫说话的时候一直看向地上的洪安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路大志闻言眉心拧成了一团疙瘩,“我咋听着这东西那么邪乎呢?”
“确实挺邪乎,奢求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往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
李大夫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他从哪弄来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