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菊听到动静走出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回肚子里,“你们终于回来了,快进屋吧。热水在灶上保着温呢,我这就给你们端来,烫烫脚再上床。”
“娘,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杨安饴拒绝了王香菊的帮忙,拿出自己的洗脚盆兑好水端进了房间。
小黑和小狐狸被她的动静吵醒,把头换了个方向,又接着睡起来。
杨安饴小心的放下盆,走到小黑它们身边,挨个把它们抱出来,在窝里换上新的暖贴,然后才把它们放了回去。
坐在床上,她一边烫脚,一边想着今天发生的事。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一把捞过斜挎包翻了个底朝天,却怎么也找不到她的木盒。
只有一封没有署名的信突兀的出现在她的视野中。
要知道,她这个斜挎包就是个掩饰,平时只放点小零食,她的所有东西都是存放在空间的。只有那个木盒,是她跟忍冬姐借的,所以才留在了斜挎包里。
但是现在木盒不见了,反而多出一封信。
在她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从她随身携带的包里拿东西,这技术是该称一声盗圣,还是盗帅?
看着凭白多出来的信封,她立刻拆开看了起来。
看完之后,她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是兰正宇拿走了她的木盒。作为交换,他留下了刘复两人的部分口供,让她知道了暗处还有惦记自己小命的敌人。
可是,催眠香是她和金童交换的,就换了一根,木盒里剩下的都是普通的助眠香,根本没用。
要是被他发现了,她该咋解释啊?
想到将来可能会发生的事,她快速的擦了脚钻进被窝,意识沉入空间。
“金童,救命啊!”
......
第二天,杨安饴拿着从金童那换来的催眠香粉到了卫生室,找到了正在凿药的忍冬。
“忍冬姐,你能不能教我怎么制作线香?”
忍冬手上的动作一顿,惊讶的抬起头,“现在吗?”
杨安饴点点头,“没错,你只需要给我讲清楚步骤就行了,我或许有办法能让咱们以后光明正大的制香。”
忍冬眼睛一亮,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行,我来教你。”
“在我们国家,制香和中医一样,也各有流派,今天我只讲我们这一支。”
“一款成功的线香制作出来,需要经历选材、研磨、炮制、配伍、手制成形、阴干、窖藏、包装,缺一不可。其中炮制又需要中医理论支持......”
讲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忍冬的双眼中仿佛有星辰坠落,整个人散发着夺目的光彩。
杨安饴用心的记着,才讲到阴干,李大夫快步走了进来。
“安安,你快跟我走,昨天那个姓兰的同志正满大队找你呢。”
杨安饴眼底闪过一抹了然,“师父,你别着急,他人在哪呢?”
“在你家呢,老七把人留下了。”
李大夫一脸担心的问:“你是不是哪儿得罪他了?我咋看着那小伙子脸色不太好看?”
“没有,师父你想多了,我这就过去,到时候师父你看我眼色行事。”
杨安饴转身要走,忽然想起一件事,又回过身来,“忍冬姐,要是别人问起制香的事,你就说之前跟我粗略讲过就行。”
忍冬一脸迷茫的点点头,完全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