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冬也急需去外面透个气,姐妹俩手挽手急匆匆离开了卫生室。
与此同时,大队部。
杨保山恨铁不成钢的瞪着蹲在墙角的人,“你说说你,干啥非得招惹他?把人打坏了,他的活你来干啊?”
二歪满脸不服气,忍不住站起来反驳:“六爷爷,我冤枉!明明是他先招惹我的,我气不过才打了他。”
“给我蹲好了!”
杨保山厉喝一声,二歪委屈的瘪了瘪嘴,不甘不愿的蹲了下去。
“六爷爷,我说的都是实话,从前我是浑,但自从我媳妇给我生了儿子,我已经把从前的坏习惯都改了。”
一旁的杨卫东忍不住说道:“六哥,他这话倒是不假,最近这两年这小子老实多了,说不定这次还真是那人故意扎圈弄套呢。”
杨保山烦闷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这次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了,不过这次的医药费必须从你年终分红里扣,给你长长记性。”
二歪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知道了,六爷爷,我能走了吗?”
“滚吧!”
杨保山指了指门口。
二歪站起来就跑,心里暗中记恨上了张思祥。一个臭改造的,也敢给他扎圈弄套的,他要不给他松松骨,他的姓就倒着写。
回到家,二歪越想越气不过,找了个没人的工夫又偷偷溜进了牛棚。
片刻后,他从牛棚后面跑出来,拍了拍手,若无其事的绕了一圈才又回了家。
另一边,李大夫找人把接好骨的张思祥抬走后,就燃烧苍术、陈艾给空气消毒,整整烧了一下午,空气中的臭味才彻底清除。
忍冬看着屋内未散尽的烟,忍不住说:“师叔,我会制香,要不我给卫生所制一批避秽香吧,点起来更方便。”
“那敢情好,真没想到你这丫头还会制香,应该是师嫂教的吧。”李大夫眼底闪过一抹追忆。
忍冬点点头,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温柔,“我娘教了我很多,只有制香和厨艺还算拿得出手。”
“制香还是算了吧,我怕拿出来会引起误会。”
杨安饴虽然不忍打断她的回忆,但有些利害还是要讲清楚,“要是让别人看到咱们用香,又该说宣扬封建糟粕了。”
忍冬怔了怔,脸色变得煞白,“对不起,我忘了......”
“没事儿没事儿,咱自己记住就行,等过了这段时间,忍冬姐你想制啥香制啥香。”
杨安饴最不愿意看到美女落泪了,急忙上前抱住她,用额头蹭了蹭她的鼻尖。
片刻后,忍冬的情绪才恢复正常,杨安饴从斜挎包里掏出一把奶糖,全部塞到了她手里。
“多吃点糖,心情自然好了。”
忍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怎么感觉你在哄小孩呢?”
“忍冬姐就是小孩啊,在师父面前,咱俩都是小孩。”
杨安饴笑的眉眼弯弯,一对小酒窝看的忍冬心都快化了。
李大夫一脸宠溺的摇了摇头,正要开口,身后传来一道凄厉的声音,“李大夫,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