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和杨昭是在主席像前拜过把子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只你们两个拜了把子吗?”
“不是,还有一个孟国梓,他排老大、杨昭排老二、我是老小。”
杨老七面前,姜海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他们拜把子的事交代了一清二楚。
杨保山冷声问:“你今天为啥出现在后山?还被狼撵了,是不是干啥亏心事了?”
姜海国慌忙站起来连连摆手,“绝对没有那回事!是姑姑让我去调查一些事,没想到回来的时候被人跟踪了,所以才钻进山里的。”
他查出来的事情太复杂,三两句话根本讲不清楚,而且那种事也不方便放在明面上讲。
一听这事和杨安饴有关,屋里的四个大男人瞬间变了脸色。
“安安让你去查啥?”
“查一个人。”
“谁?”
姜海国正犹豫着要不要说,杨安饴从房里出来了。
“大大,六堂哥、大哥、二哥,我是让他去查张思祥了,直觉告诉我,他有问题。”
杨老七皱眉,“你是说那个我觉得眼熟的改造犯?”
杨安饴点头,“没错,我和师父都觉得那个人怪怪的,所以前几天就让小海去查一下,现在看来应该是有结果了。”
说着,她在姜海国身边坐了下来。
姜海国一脸激动地双手握拳,“姑姑,你可真是太神了,那人还真有问题!”
“仔细说说。”
姜海国换了个姿势,“我在张思祥的户籍所在地发现了一个大秘密,提起张思祥这个人名,没有不知道的,都说他是窝藏国民党特务的坏蛋。但当我拿出画像,却根本没人认识。”
“后来我在国营饭店偶遇了从前的朋友,在他的介绍下认识了一名组织上的审判员,大家在一起喝了点酒,酒桌上那人说了一个秘密。”
说完,他神神秘秘的看了大家伙一眼,“你们想不想知道是什么秘密?”
杨保国用舌尖顶了顶上颚,没好气的说:“少卖关子,快说!”
姜海国才不理他,热切的目光直盯着杨安饴,“姑姑,你想不想知道是啥秘密?”
杨安饴眼底闪过一抹深思,试探性的开口:“真的张思祥已经死了?”
“姑姑,你真是太聪明了!”
姜海国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真的张思祥在审判大会后就被人失手打死了,第二天,张思祥被判下放,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个西贝货,顶替了他的名字过来了。”
杨保国兄弟三人不约而同的皱起眉,杨保山说:“我只听过有冒领功劳的,这冒名领罚的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突然,杨老七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浑浊的双眼中射出一缕精芒,“我想起来了!”
杨家三兄弟被吓了一跳,只有杨安饴福至心灵般问道:“大大,你是不是想到在哪见过张思祥了?”
杨老七摇摇头,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我没见过他,但见过他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