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见公主殿下。”
“你就是姜雪宁......”沈芷衣的视线落在了燕临身边的姑娘身上。
她穿着清雅,面容娇丽,难怪会把燕临迷的晕头转向。
“是。”姜雪宁不卑不亢的开口i。
见沈芷衣,仿佛上一世是一场荒诞的梦。
没想到啊,就算是避开了重阳灯会,还是没能避开沈芷衣。
她余光落在了沈芷衣眼尾的疤痕上,愣了几秒。
这......
姜雪宁收敛心绪,等待着沈芷衣的回答。
“都这么紧张干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了你们,坐下吧。”沈芷衣拉着苏念卿的手坐在了上座。
燕临提着的心松懈了几分,:“宁宁,快去换身衣服,以免着凉了。”
他身为男子理应避嫌,可当姜雪宁被欺负的时候,就会关心则乱。
他垂着眼睫,不敢去看姜雪宁,只是唇角的弧度偷偷上翘。
耳尖上也染上了一层薄红,羞涩的转头就走。
落座后,沈玠不免打趣着他,:“燕兄,你就这么喜欢姜兄啊。”
燕临骨节分明的手握着酒杯,会心一笑,仰着头,一饮而尽。
唇瓣沾染着漂亮的酒渍,低沉的嗓音中带着一丝警告,:“你可不许打宁宁的主意,她是我的。”
燕临的喜欢从来都能拿得出手,在他的眼里,他与姜雪宁青梅竹马,理应是天作之合。
“好好好,燕临兄我们还是喝酒吧。”沈玠怕又听燕临秀着他们之间青梅竹马的情谊。
苏念卿透过屏风,一眼就望见了燕临,他身姿挺拔,光是坐在那,在那些世家子弟中尤为出众。
“看什么呢?”沈芷衣顺着视线望去。
“怕你哥又喝醉酒吗?”
苏念卿摇头,小口的喝着花茶。
这一次,她抢夺先机,与乐阳长公主相识。
也不知女主角的光环如何....
在原剧情中,沈芷衣出现,被世家贵女们议论着左眼眼尾上的疤痕。
沈芷衣敏感自卑,连眼膜中的光都黯淡了下去。
她提出让贵女们作画,姜雪宁本不想要出风头,却还是为沈芷衣的眼尾上描绘出了画。
这一出是为了英雄救美吗?
那些世家贵女们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议论公主。
“你看啊,公主的眼尾画了一朵梅花...................”
“切,还不是有一条疤痕.....”
世家贵女们窃窃私语的声音传入了苏念卿的耳中,她没忍住怒意,一摔茶盏。
该死,这就是传说中的无脑npc吗?
“放肆!长公主也是你们能议论的。”苏念卿暴怒而立,捻花作暗器,擦着那贵女的脸划过,甚至削掉了一截头发。
“啊........”贵女惊恐的瞪大眼眸,瘫软着身子瑟瑟发抖。
“我不介意在你的脸上也弄出一条痕迹。”苏念卿眼尾上扬,红唇微勾,带着肆意和嚣张。
贵女攥了攥泛白的手指,:“郡主,我爹可是.......你这样,陛下不会放过你的。”
苏念卿轻嗤了一声,冷睨的眸子带着漫不经心,:“是吗?陛下不会放过我?你妄议公主,以下犯上,我身为郡主,代公主殿下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贵女,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吧。”
她拔出了腰上缠着的鞭子,:“我倒是要问问,你错了没?”
苏念卿不仅仅是在点着那不认错的贵女,以及那些议论过长公主的人。
沈芷衣单手撑着下巴,用着仰慕的神色望去。
眼眸漾着碎星般的光,只能容得下她一个人。
“知错了,公主殿下,我知错了。”
贵女怕了,毕竟念卿郡主的威名她早就听说过了。
郡主与公主殿下自小相识,倘若公主受半点委屈,郡主就会去登门讨回来。
“哼。”苏念卿回眸,脸上的怒意消散,又挽上了沈芷衣对胳膊,:“芷衣姐姐~你要原谅她吗?”
在沈芷衣的面前,她又变成了人畜无害的小白兔,笑的纯粹。
沈芷衣抬起了食指抵在了她的额角上,无奈中充满看笑,:“你啊。”
苏念卿嘿嘿一笑,咬着她递过来的小糕点,享受的半眯着眼眸。
沈芷衣亲昵的凑到了她的耳侧,灼热的呼吸喷洒了上去,:“念卿,好了,放过她吧。”
苏念卿把鞭子收好,这才挥手放过了那个贵女。
姜雪宁抿唇不语,心思早就飘远了。
这一世,貌似跟前一世不太一样。
沈芷衣的身边有了能保护她的人了,甚至对她的爱慕都转移到了那个人的身上。
姜雪宁的手摁了摁心脏的位置,空落落的。
但又衷心的为沈芷衣感到高兴。
沈芷衣抬眸,与姜雪宁对视上了眼。
“姜雪宁,你会抚琴吗?”
沈芷衣发话,周围一片寂静。
姜雪宁本想降低存在感的,但又不得不站了出来,“公主殿下,我不会抚琴。”
沈芷衣的眉拧的死紧,没想到姜府中的姜二姑娘连抚琴都不会。
但看在燕临的面子上,并未难为,草草的问了几句话,便不再言语。
毕竟身侧的念卿在跟她闹着小脾气,沈芷衣坏心思的扣住了她清瘦的腕骨,眼眸中盛满了笑意,:“生气了?”
苏念卿摇头,试图抽回手。
她根本没想到,身为公主的沈芷衣力气居然这般的大。
“芷衣姐姐,你捏疼我的手了。”
沈芷衣骤然回神,松开了她的手。
她的手上出现了红痕,看起来像是被摧残了一般。
“抱歉,念卿。”
沈芷衣很自责,眼瞳中泛起了点点泪光。
苏念卿抚平着她微皱的眉宇,:“不疼的。”
沈芷衣拉着苏念卿离开了宴会,去了附近最近的医馆。
“大夫,有没有伤药......”
沈芷衣白净的小脸红扑扑的,眉宇上写满了焦急。
大夫还真以为受了很严重的伤,语气也焦急了几分,:“我看看伤口。”
沈芷衣举着苏念卿的手,:“你看,是不是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