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一降再降,从零下40几度降到零下50多度。
实验基地里,不少人都顶不住了,他们虽修了房子,可都是单墙还没炕,任是铁人也熬不住这种冷法。
很多人因此被冻病,晏老和医务人员每天光是开药问诊,就忙得脚不沾地,渐渐的,基地药物告急。
可外面天寒地冻,他们无法去山上采药,有些人为此病情加重,人挺不住就去了。
而不少幸存者虽未遭受风寒,但他们的手,脚,脸,耳朵都起了冻疮,有那严重的,还发生了感染引起高烧,这一拖两不拖的,也把人拖没了。
换作以前,任谁也想不到,有人还会因为小小的冻疮而送命。
一时间,基地里弥漫着阵阵悲伤,久不散去,而随着温度越来越低,常常还会有住一个屋的,早上醒来,却发现睡旁边的那人已被冻硬,就这两个多月,已经冻死了不下百人。
基地领导层多次广播提醒,每个屋最好晚上有个值班的,随时查看睡觉的人有没有问题,可话说出去不仅没人重视,反倒是引起一片叫骂。
幸存者着们都在抱怨,为什么基地给建的房子是单墙,还没做保暖,现在天那么冷,战士们不帮着值班,却让他们受苦,这是什么道理?
温柔和冷天听了,气得怒火中烧,他们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当初找建材修房子,战士们忙前忙后,这些人就只知道道德绑架,耍滑躲懒,要不是官方态度强硬起来,他们只怕还在坐吃等死。
这些人啊!真就是人常说的那种喂不熟的白眼儿狼!管理层和战士们这次是彻底寒心了,都不打算再多管闲事。
他们决定,以后除了基地生产建设,安全秩序,其他的就不管了,反正做再多,这些幸存者也不会满意,只会觉得官方做得不够好,那他们何必自寻烦恼。
从那之后,基地广播不再响起,冷天和战士们每日三巡过后,也不会轻易出现,那些个幸存者见官方真不理他们,心又慌了起来。
可那么冷的天儿,大伙儿也不敢轻易出门,万一冻坏了,受罪的可是自己,这些幸存者便只能待在房里心焦的干耗着,心中盼望,管理层别放弃他们。
大雪三月后的一天夜里,一群饿狠的野狼摸进了基地,撞开了住在边缘的人家大门。
待冷天和战士们,听到凄厉的惨叫声赶过去时,有3家人已经被啃得只剩一架架血淋淋的骨头架子。
那些野狼明显饿狠了,吃了那么多人,还在撞其他房门,看到战士们来,也丝毫不怵,反而嗷嗷地嘶嗥着,毫无畏惧地冲上来想与之搏斗。
“大伙儿小心!”
冷天连忙举枪射击,其他人也纷纷跟着开枪。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很快就有野狼被枪杀倒地,它们生性机警,尤其是领头的几头野狼,左顾右盼之后,突然仰天发出几声悠长的嗥叫。
集中的狼群立马分散开来,快速向人群冲去。
冷天神色巨变,连忙大喊,“把这些畜生包围住,一举歼灭!”
“是!”
战士们明白野狼想分散他们的火力,再逐个击破,但大伙儿不傻,一边小心躲闪,一边把狼群渐渐围进包围圈。
随后在冷天的一声令下,集中火力向狼群射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霎时,枪声大作,凄厉的嗥叫声此起彼伏,在枪声中显得异常瘆人。
狼群遇到这突如其来的打击,瞬间乱作一团,纷纷想要逃跑,但战士们哪会给它们活路。
很快,狼群就被他们诛杀殆尽,冷天看了眼那门户大开的几个房间,又看了看被鲜血染红的雪地,眼中闪过一丝哀痛,很快恢复平静。
“把皮拨了,送几张去温老他们那儿和医疗部,剩下的给幸存……先留着!”
“是!”
小杨带人上前去拉野狼尸体,“嘶————”
“怎么了!”冷天听到小杨的痛呼声,连忙走过去,却见他手指上被扎了个牙签儿大小的血洞,忍不住皱眉,“怎么回事?”
“狼毛扎的!”
小杨有些无语地指了指眼前的那头狼,“我刚刚才上手就被扎了!”
冷天忍不住皱眉,随即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这才发现,这些野狼身上的毛发之中,隐藏着不少黑褐色的尖刺,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拨了拨,发现异常的坚硬锋利。
“队长!这玩意儿怎么看着那么邪门啊?我这会儿指有些发麻了!”
小杨放低身子,有些后怕的看着那些利刺,冷天站起身,忍不住叹了口气,“变异了,跟前几年一样,只不过,那时候威胁性不大,但现在……”
他转头看向众人,“小心些,把这些畜生拉回去,先让张教授他们研究研究!”
“好!”
吱嘎!
好几道房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冷天与战士们纷纷转头看去,就见不少幸存者从屋里跑出来,一脸急切地看着他们。
“这东西见者有份!你们凭啥都拿走!?”
“凭这些野狼是我们杀的,你们说凭啥?”
小杨不屑地撇了开口说话的人一眼,“占便宜倒是跑得飞快,刚刚杀狼怎么不见你们出来帮忙?”
那人被他臊得脸红,恼羞成怒地梗着脖子大喊,“我们枪都没一把!怎么帮忙?有本事,你们把枪分给我们呀?”
其他人面带埋怨地附和着,“就是!你们倒是给大伙儿枪!到时候遇上事儿,我们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哼!想得挺美!”
冷天白了他们一眼,便没再搭理,而是吆喝着众人把野狼尸体拖了回去,外面那么冷,他可没心情和这些人掰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