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从怀中拿出手铐给宋军铐上,拿出警官证高举在大门口,对着围观的群众喝道:“请大家让一让,警察办案,这里窝藏了省厅通缉的要犯。
都是穷凶极恶之徒,请大家赶紧散开,未免有同伙参杂在大家其中或是继续作案,请大家迅速返回自己家中。”
“那不是江小子吗?他怎么回事通缉的犯人,平日里最老实不过了。”
“就是,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江小子可不是那样的人。”
或许是张浩等人的雷霆之击太快了,或许是虎狼将黑脸汉子背朝墙壁堆在那里。
很多人并没有看到他脖颈后有致命的伤口早已死亡,冰天雪地的伤口流出一定量的鲜血后就被强制性恶性止血,大家也都没发觉。
这才有人发出质疑,住在这里的老江家是好人,多少年的邻居了,老爷子老太太刚过世,只有江小子和老婆一双儿女,最近老婆和儿女回娘家,就只剩下江小子一个。
有不少他的熟人成年到辈跟他在一起,自然觉得张浩的话并不是太可信。
说归说,也都害怕惹事上身,都是躲在人群中嘟囔着,也分不清是谁说的,目的是让张浩听到,这就足够了。
虎狼在院子内四处查看了一下,很快从厨房位置上的顶棚内,找到了被绑在房梁上的江小子一家四人,被绑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都是棚顶内多年积攒的灰尘。
人很虚弱,嘴唇干裂身子也颤抖着,紧靠着一点点通气孔的进来的热潮气取暖,到了后半夜整个身子都是僵的。
要不是乡下人身体壮实,孩子也都十来岁整日在外面疯跑体质好,这几天的囚禁,有吃有喝勉强支撑,寒冷扛不住。
江小子,就是在门口的黑脸汉子,当他被人搀扶出来时,围观渐渐散去但还是有不少好热闹或是附近与江家关系不错的村民没有离开,一看到两张一样的面孔,顿时惊呼出声。
“怎么是两个?”
“这到底是咋回事?”
“江小子!江小子!”
江小子本人还处于麻木状态,身子颤抖着,一家四口都是如此。
张浩对着门外的村民喊道:“大家谁认识他们一家的,带着去自己家里暖和暖和,给弄点吃的缓一缓,这帮匪徒仗着与其有一张相似的脸为匪作歹,知道事发了跑到这里躲灾。”
他这么一说,附近的村民哦了一声。
“我说的嘛,昨天跟江小子说话,带搭不惜理的,我还以为这小子咋地了呢,原来是个冒牌货,呸!”
“快来,江小子,到我家去,正好锅上炖着粥,先喝着暖暖身子,再让老王(村内的赤脚医生)来给看看。”
得说,一个村里住了这么多年,远亲不如近邻,大家很热情的将这一家人搀扶起来离开,视线被转移之后,张浩打出了一枚信号弹,在进山口处开进了一辆货柜车。
张浩看到了黒木提进来的尸体,摇摇头苦笑一声,别去妄图靠幻想低估你的敌人,对方敢出来就一定是精兵强将,指望着询问得到一些想要的东西,看来比登天还难。
这帮家伙都是亡命徒,实力上的巨大差异才使得整个战斗十五秒结束。
但就在这十五秒钟,张浩和崔小辫破窗而入的瞬间,这些人第一反应都不是错愕呆楞,下意识的动作是摸向枕头下。
每个屋里都是两个人,三个被窝,宋军和黑脸汉子冒牌江小子该是分别在东西屋,一个起来买早餐出来看看,一个起来撒尿。
一个被击杀,另一个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撞开窗户逃跑,一看张浩和崔小辫的出手就知道不可恋战也不是对手,跑是第一选择。
………………山上,残命将悬挂在耳朵上垂到眼前的微型望远镜挪开,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言不发,警惕的倾听和观察着四周的情景,在他对面的那个神秘人物也翻开眼皮,侧耳听了听四周。
身子一侧翻下树,给了残命一个眼色,一左一右奔袭开来,战术动作奔袭,既然下面的院落被掏了,也该讨点利息。
张浩的枪手,肯定就在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