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洪继祖说了什么?”贾海洋更加好奇张浩说了什么。
“你不知道的话,会更好。”张浩点了一支烟,缓缓吐出,直至此刻,他还是下不了决心如何来面对贾海洋。
他不想让裴裴在家中难做心情不舒服,却又不得不想出一个办法来让贾海洋明白,你纵然不拿我当一家人,也别太拿自己当回事。
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你,并不是想要容忍你或是怕你,而是真的顾念那么点血缘亲情,为了裴裴。
“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贾海洋最讨厌张浩现在这个模样。
他凭什么可以跟二舅和小舅坐在一个酒桌上相谈甚欢。
凭什么在裴家他拥有那般权势。
而自己在外公的面前没有一点影响力,家族的资源也不在自己的身上使用,凭什么他能够一年几级跳。
怨念,源自于贪欲。
“贾海洋,你还是这么自以为是,你是裴裴的表哥,小时候又对她很好,我一直顾念着情份,要不然上一次的事情岂会那般就轻易了结,
我是个社会底层爬起来的小人物,小看小人物可以,但千万不要小看小人物那颗有仇必报的心,要对付你,易如反掌,
知道这一次为什么没有人提醒你不要与我为敌吗?
你还真以为是你自己做得好长辈们期待着你做得更好吗?”
为了裴裴,张浩不得不浪费吐沫跟他多说几句话,实在没得救,尽心尽力为标准后也算是仁至义尽。
贾海洋依旧是油盐不进的模样,冷冷的说道:“你又算得了什么,要不是运气好,焉能有今日。”
张浩哼笑了一声:“哼呵呵,运气,贾海洋,这么多年你一直生活在象牙塔中,二伯的想法是对的,把你放出来自己历练,吃亏了,受伤了,知道外面的世界不如想象中那么好混了,也就真正长大了。”
“我还用不着你来教我,怎么,要对付我,尽管动手,皱一皱眉头我都不是贾海洋。”恼羞成怒,被一个比自己小的人如此教训,贾海洋怎么受得了。
“如果你不是裴裴的表哥,我真的懒得打理你,捏死你,太容易了,这样吧,我也不说你也别怨,跟着我去一个地方,看过了,你就走,以后该怎么做还是你自己说的算。”
张浩努了一下嘴,道不同不相为谋,根本不是一路人,再多说一句话都是废话。
“哼!”贾海洋哼了一声,没拒绝,默认了。
………………洪继祖打了一辆车子离开,地下停车场的车子早就被破坏,安排在外面的人手一个个都昏倒在车中,早就被人收拾掉。
看着这一切,洪继祖迈步走到街道上,如是平日,周遭人指指点点的目光和言语定然让他无法接受。
此刻,他的脑海翻滚着记忆,零星模糊的记忆开始清晰,一点点的冒出来,一点点的印证着张浩那句话。
真的是吗?
那自己岂不是……是自己将自己葬送了,还是从最开始,自己就注定了要被葬送的结局呢?
洪继祖找不到答案,要是完全父亲的指示,不成功也不会如此被动,成功了一切就都没有了,自作主张破坏了一切,看似这是最合理的解释,可真的如此吗?
自己从来就没有掌控过实权,对外说起来好听,小太子掌管洪老头的一切事物,可事实呢?
他想要找到答案,却又害怕找到答案,因为他已经模糊的预知到了结局。
从张浩的那句话中,他看到了未来,看到了过去,看到了难以相信的事实,那些,真的是父亲做的吗?
双目呆滞,面孔上尽是迷茫之色,身上的条纹状新衣衫所带来的屈辱完全被好奇所掩盖,记忆中探究着答案,越是探究,越是害怕,越是想要当面锣对面鼓的问一问,究竟有没有那种事?
车子被拦了下来,望着窗外,洪继祖似乎找到了答案。
几辆车子拦住了出租车,几个跟随着父亲多年的老人站在车旁,这些人,很多都已经消失了数年,三十几岁,过了打拼好斗的年纪,怎么又都出来了,穿着老派武者的服装,一个个脸上满是肃杀之气。
他们,或许从来就未曾消失过……“少爷,洪老大有请。”
有人拿着衣服,洪继祖没有更换,木楞的坐在车中,点了一支烟,烟雾缭绕之中,他笑了,笑的那么怪异,笑的那么坦然,笑的那么洒脱,但在心中,真的如此吗?
“有敌人!”
黒木的手机震动,他先是一愣,看到上面显示大头的号码,第一反应不是接电话,而是做出了战术反应,上下观察楼梯,确认无事后接通电话。
“靠,死胖子的布鞋队,张浩小心,敌人很强。”黒木第一次郑重其事的将枪先拿在了手中,都低估了那个胖老头的决绝之心,下得好快。
张浩扫了一眼楼上,这时候当断则断,看来真是触动了底限,敢于针对钦差大臣,洪太祖,孤注一掷了。
“贾海洋,回去,回到楼上!”
张浩喊着,贾海洋愣着,就在他一愣神之间,想要抓了他一把,在这一层的通道门内,射出了一连串的子弹。
好快!
大头刚通信,这边就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