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助火势,所有人都看了出来,启丰这是不遗余力的力挺张浩,让他这一次彻底立威,借着义之大旗,摆开多大的场面,就会有多大的收获,张浩或者没有这么多,启丰替他想着呢。
要么不做,做就做到极致,既然决定了要掀起风浪,那就彻彻底底将事情闹到不能平息的地步。
每天都有着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每天都会接到不同的报案,之前帮忙的几个警察也都偃旗息鼓,每天都会抓到一些人,
每天也都会放出一些人,启丰人在草原之上,曲九请大假休息,整个奉天地界的毛贼们翻天了,所有人都在比拼一件事——消息灵通。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只要有人做,就一定有线索留下,纵然丝毫线索没有留下,也会有人禁受不住诱惑和胁迫暴露出该有的线索。
当张浩返回家乡的面子工程下,启丰和曲九的人密布整个区域,而查找出来的线索中,离开奉天的大有人在。
通往藏省的铁路之上,软卧车厢内,四个男人吞云吐雾,车厢的门关闭着,四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不轻松,有种逃离生天的解脱,又有种汗毛颤栗的紧张,耳朵竖着,听着车厢外的动静,生怕追兵到来。
离开奉天省的时候,四人都是如释重负,小心翼翼的在京城登上了西去的列车,可那种如鲠在喉的并没有消失,
随着一条条的消息传来,距离奉天越来越远,四人却没有一点轻松的感觉,反倒更加紧张,多少日子睡不着觉,
生怕再也醒不来,吃不好,需要靠着白酒来麻醉胆颤的心惊,香烟缭绕的空气才能让他们觉得是真实。
“老K,我们该怎么办,就这样背井离乡了?”一个干瘦猴男子狠狠的咬着烟蒂,踌躇满志未曾实现的不甘心姿态十足。
“还背井离乡,保住命就不错了,还奢求什么。”方脸汉子是四人的带头者,将烟头扔出车窗,顺风靠坐着,脚搭在对面椅子上,目光深邃。
“奶奶的,当日是爽了,谁知道今日弄成这个模样。”一个瘦高个抓着上铺的栏杆,似有无穷精力发泄不出来。
“你们啊,庸人自扰,人家钱给的十足,还怕啥,到哪里都是逍遥自在,现在咱是得罪了北王爷和九爷,奉天是混不下去了,混一日算一日吧。”小胖墩靠在软卧包厢的脚部的门板上,抱着臂膀眯着眼睛。
四人齐齐的叹了口气,老K再一次将目光投向窗外,顿时眼露惊恐之色,倒吊的身影,冰冷的枪口,噗,消音器的控制下,干瘦猴男子眉心中弹,硬生生的倒在了胖墩的身上。
“不想死,闭嘴!”
熟透了的大美女,一身的作训服,从车窗外柔软着身躯翻了进来,方脸汉子老K,胖墩和瘦高个都是寒颤蜷缩,一动不敢动,甚至对死掉的同伴都不敢推开,将车窗开启到最大,童毒将干瘦猴直接扔出了窗外。
关闭窗户,童毒看着三人,冷冷说道:“说吧,你们也知道我是为何而来,杀你们,易如反掌,不想多受罪,就老实说。对了,看你们也是道上玩的,我是童毒,认识我吗?”
三人瞠目结舌,这段时间,只要是在道上玩的,就不可能不听说这位在西南搅得天翻地覆的女狂人,
平日里茶余饭后酒桌之上喝大了也都愿意聊一聊这位强人。都知道这位是心狠手辣的主,在北王爷这边很吃得香,一下就知道了今日是好不了了。
“你怎么保证我们说了可以不死?”老K颤巍巍的说道。
“不说死的会很惨,说了,可能不死,我这把刀,一百零八个洞穿透之前,我保证你死不了,想不想享受一下那种感觉,到达藏省之前,我会让你们享受得很舒服。”童毒将安息蛇形刀拿了出来,在手里摆弄着。
人的名树的影,童毒之名,足够强大到无以复加,三人不到十分钟精神就彻底崩溃,童毒什么都不做,一手枪一手刀,坐在那里就形成了远比任何严刑酷打还要具有威慑力的震慑。
“我只知道一个叫做狂哥的人,他是联系人,别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抓人,然后每人分了二十万,事情发了之后,
狂哥又给了我们每人二十万,并承诺以后还会给我们打钱,只要我们远离奉天安顿好就可以,我有狂哥一个电话号码,别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老K有了一点保留,他能够威胁到狂哥以后继续给钱,是知道狂哥的底细,知道对方的老父母在哪里,他先没说,本以为可以保命,孰料,再也没有机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