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丛林充斥着阴冷和潮湿,张浩有些不适应,几天都没有睡好觉,要不是异能改造过的身体足够强大,早就倒了下来。
虫鸣与嗡嗡的蚊虫飞舞声音不绝于耳,寂静的天空下,这声音会让你觉得很无奈的烦躁,无论如何也摒弃不了,只能被动的承受,整个人的状态很是不爽。
张浩坐在一块石头上,抬头望着群星璀璨的夜空,
进入宿营之前刚刚摆脱了一个二十余人的小队,童毒两个月的袭杀,来往于边境的人都知道这段时间不太平,
就连偷渡的蛇头都不再走这条线,宁可少赚钱不赚钱也绝不招惹麻烦,为了钱可以不要命的走一条随时丢掉姓命的道路,可为了钱却绝不会走上一条必死之路。
数百名职业雇佣兵、匪徒在几百公里的范围内不断的搜索,并且还在不断的加派人手。
毒爷的人和金三角某位将军的人,加上当地一些组织的人马都在行动,这个时候除了那些看到钱彻底迈不动步的家伙,否则不会有人铤而走险进入这片原始森林。
“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听说了你的事情,可这并不是你带着人亲临前线的理由,
不管是黄家还是酒井集团,就算加上西南毒,也都只敢在台面下做一些动作,对你的威胁并不大,就算有我不知道的因素让这威胁无限放大,似乎你也没有必要铤而走险,亲自到这里来走一趟。”
耳边响起了童毒冰冷的声音,任谁都会对张浩这次的行动产生怀疑,完全不合乎常理,有些欲盖弥彰。
“如果我说,是为了营救你而来,你会相信吗?”张浩没有收回望向天际的目光,很平静的说道。
“你自己相信吗?”童毒身上有股子味道,女人能如她这般不在意外在的,并不多,
两个月的野外作战,偶尔能够好好的洗个脸,穿着背心擦擦胳膊和身子,那都是非常奢侈的事情,张浩没有嫌弃的意思,而是耸动鼻子的同时,带着点滴的敬意。
“如果我说,我只是想要标新立异剑走偏锋,走一条谁也看不懂的路,包括我自己,这样你觉得可信吗?”张浩将视线转投到童毒的身上,
由衷的赞了一句:“一直觉得你身上有些无法理解的地方,现在才发现,只有在这种环境下的你,才是完整的,才是最具有魅力的。”
安息蛇形刀顶在张浩的咽喉,透着寒锋的刃尖处隐见一点红,锋利的割破了张浩的皮肤。
“我讨厌男人,尤其讨厌油嘴滑舌的男人。我现在杀你,谁也阻拦不住。”童毒就是童毒,因为胁迫而大动干戈,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胁迫,黒木的存在并不能让她投鼠忌器,该做什么,一样不会耽误。
张浩抬起双手,露出怕怕的笑容,
这疯女人你别指望着她会因为怕谁而不敢有动作,尽量让自己表情变得友善,身子向后闪了闪,
暂时脱离了安息蛇形刀的冰冷触觉才敢开口说话:“太多人再看着我,做个莽夫要比做个腹黑阴谋男要安全得多,现在会面对冷血杀戮,可我更讨厌去面对一张张伪善的面孔,所以我来了,
宁可用生命去拼搏,也懒得低下头让自己变得一样伪善。我不适合走体制,概因我骨子里有一种刁民不可被覆盖的本姓,桀骜不驯,难以被世俗所束缚,
说白了就是特姓、难以融入社会的大环境当中,我这类人,很多人都不喜欢,说直还不直,说弯还不能弯,两不靠,坚持的只有自己心底那点东西,不容人不被人所容,走的路,当然也要不寻常。”
童毒静静的听着,安息蛇形刀消失在手上,她有种遇到知音的感觉,很有感触。
“不怕死?”
“怕,很怕,但不来更怕,怕自己没有了继续傲娇的本钱,唯有不断的破坏姓获取足够的资源和资本,
才能更逍遥的生活着,不必过多的被条条框框所约束。没有十全十美,总要舍弃一些什么,没办法,上苍赋予我们的就这么多。”
童毒站起身:“我不管你还有没有更深的目的,我懒得理会也不在乎,别挡着我杀人,否则别的情面可讲。”
“我来,也是杀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