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裴是故意醉的,是故意让张浩和别人看到她身上的缺点,太过完美的事情往往都是泡沫,
在特定的时候一吹就破,难以维持长久,缺陷美的存在给一些人能够被人看轻的机会。
被人看轻是福气,总是骄傲的想要所有人都必须赞美的人,往往都会失败的很惨很惨。
张浩拍打着呕吐的后背,轻轻的为怀中的女孩擦去嘴角的污渍,又喂了她漱口水,好久没有这么精心的照顾这个女孩了。
轻轻的为她脱去身上的衣衫,轻轻的为她盖上温暖的绒被,看着她那张精致的面孔,
这一刻,张浩醉了,他知道这个女孩一直想要个孩子,却一直明确的告诉彼此,
这个孩子她现在不会要,要等到孩子不是牵扯双方必然维系的时候,真正作为结晶出生。
“嗯……臭张浩……死张浩……胖死你……胖死你就没人抢了……嗯……胖死……你要偷吃……要偷吃就擦干净嘴……要不然……要不然……切了你……呵呵呵……”
说着胡话酒话醉话真心话的裴裴,那么可爱,或许这也是她今天让自己醉去的主要原因,
无法说出口无法做决定的事情,选择这种方式来告诉爱人,我介意,可我不会拦着,别让我知道别让我看到别让我碰到,
我装作不知道装作一切没发生,给予你男人最本源的贪欲释放的机会。
张浩知道这世界没有大公无私的女人,在感情方面女人都是自私的,除非软弱无能到极点的女人碰到一个大男子主义强势到极点的男人,
反之也成立,否则绝不可能在现今正常社会中出现一与多的情况,多说是暗中。
“傻丫头,别瞎想了。”张浩轻轻的抚摸着裴裴的脸颊,探下身子用脸颊来与她的温度对接,听着她发出女人的小鼾声,很可爱。
盖好被,床头位置准备一杯清水,关闭大灯,留下房间中的小灯,这如监狱般的草原围墙内,房间多有游牧民族的气息,没见奢华只见到民族特色。
站在围墙之上,冷风嗖嗖,天空飘洒着雪花,
启丰等人打开了房门,让冷风与房内篝火相对冲,喝着酒,让澎湃的感觉来得更猛烈一些,这就像是江边生活的人只要不结冰,面对着滔滔江水喝酒的感觉,再冷也是爽。
“来,喝酒。”张浩大步走过去,玩伤感这一套不适用于他,饮酒豪情万丈,那感觉才爽。
圈地广场之中,灯光明亮的房间很多,有好事之人在广场中间支起了最大堆的篝火,熊熊火焰将天空的冰寒清除,围墙将冷风阻隔,
温暖的感觉重新灌注整个空间,各个房间中的人都拎着酒拿着吃的走出来,一堆堆小的篝火旁继续饮酒,
这种豪情,也就在草原之上游牧民族容易出现,哼唱着歌曲,认识与不认识的互相敬酒喝酒,喝多了在地上跳着舞,欢乐的抒发着某种他们专有的情绪。
启丰这边没人敢随便靠过来,但一堆堆的特色食品和好酒陆续有人送过来。
一夜的欢声笑语,整个上午围墙内一片寂静,稍有走动的人也都是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
大的房间中,启丰靠坐在椅子中,一只手杵着打着如雷的鼾声;
曲九与熊威背靠背,倚着地面上堆积的被褥也都分别打着鼾声;
黒木盘坐在角落,靠着墙壁,睡觉的时候都充满了警惕姓和不安全感。
唯有张浩,躺在屋子正中间,摆开一个大字型,舒服的享受着屋内篝火内的余温,扯着一条毛巾被盖着,舒舒服服的睡着觉,
几个人,唯有他能够将心事与生活分开来对待,其他人的心事都太重,
尤其是启丰和黒木,就连一向洒脱的熊威,如今在社会的历练下蜕变了很多很多,
有些天姓是学不来的,有些后天的培养也是难能可贵的,
每当张浩发现自己有一些明显异于常人的优点时就会反思回忆,最终都会落在从小到大经历的事件,一点点灌输自己改变的,正是那个放弃了一切只愿打退了鬼子,家家户户吃上大米饭猪肉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