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颗勇敢的心,别想玩好刀。
黑木教给张浩刀法之前,说的第一句话。
刀刀见血,刀刀入肉,张浩不敢去想,不愿去想,
他只需要知道面前这些家伙想要自己死,这就足够了,
弱肉强食的世界,你不杀人就有人要杀人,与其被动的承受,不如主动出击,不出手则已,出手不留情,出手即是杀手,别想着制服。
许乐乐吐了,哇的一口顺着窗口吐了出来,她看到了脖子被割断看到了手臂隔断,看到了肠子满地流的尸体,她无法想象这样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
张浩也不比她好多少,没有吐,一个个被击倒的人刺激着他的内心承受底限,感觉心脏跳动的速度频率再不断的加快,
意识能够骁勇无敌,可实际的身体和心理反应却真实的出卖了他,整个状态很怪异,似乎正在走向类似小说中走火入魔的状态。
杀杀杀!!!
当马胜男和支援的直升飞机到达时,张浩一人站在血泊当中,身上脸上都是血,多数是敌人的,左手阿富汗弯刀上鲜血沾染即迅速的滑落,刃不沾血。
滴答滴答的鲜血透着狰狞,远处黒木拎着一具具尸体走了回来。冯敬生枪内只剩下了最后一颗子弹,这是一个枪手的习惯,留下最后一颗子弹,即是给自己也是留待最后观察而定。
手臂微微有些颤抖,高强度作战对体能经历意志力的消耗非常大,以他手臂所能承载的力量当不会开这些枪就支持不住,关键是开枪时精气神统一后的肌肉微调,
别小看那一枪枪很随意击发的子弹,百发百中不是感觉,而是用无数的子弹堆积出来的成果。
鲜血顺着头发流淌,漫过眼际之时,张浩不自觉的眨了眨眼睛,让这汇聚而成的一滴鲜血顺利的沿着自己脸颊流下,嘀嗒到衣服上,与那些侵红的衣衫汇聚在一起。
嘀嗒嘀嗒,这声音透着刺人心肺,后面那些雇佣兵亡命徒没有追上来,
一击不成远遁这是最基本的法则,在这片土地上,做一件杀手才能做的事情必须要考虑进去政斧的因素,慢了一分钟你几乎肯定要面对无数的军警,纵然给你一个无限弹药的火箭筒,你也没可能逃得出去。
“嗷!!!!!!!”张浩突的仰天怒吼,他在发泄内心的恐惧和一切负面情绪,用这种方式来告诉自己,我不害怕,我可以的,我可以面对一切的灾难姓事件,我可以……
黒木走上前,伸出手臂搂住了张浩,用最低沉也最正经的声音说道:“你做得很好,比太多太多的人都爷们都汉子,从今天开始,没有再会说你是那个靠着女人靠着爷爷起家的癞蛤蟆草根凤凰幸运男了,
现在的你,拥有掌控一切资格,当你不害怕的向前冲时,你就已经赢了,当你站在这里的时候,你已经战胜了所有人,看看,这是鲜血,敌人的鲜血,敌人,敌人,敌人……”
张浩的眼中有了光彩,只不过这光彩当中多了几许暴虐,
黒木叹了口气,看着远处那呕吐过后用清水漱口的毒寡妇,这时候最好的方式即是用宣泄的方式来让张浩腔中的沉闷的气息吐出来,
而这个女人也是最佳的选择,想到裴裴,黒木相信,她会原谅男人这一次现下很需要的放纵。
“你可以吗?”黒木走到许乐乐身边。
许乐乐点点头,尽管她不想这样。
“不合算的,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被承认,就像是治病救人的医生,只不过你用的不是手术刀而是身体。”黒木不得不又一次的提醒这个心中有着故事的女人。
许乐乐依旧点着头。
“别想伤害他,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背后或是想要报复的人是谁,我认得,我手里的刀不认得。”
许乐乐笑了:“那也先圆了心愿再谈,死,或许没那么可怕。”
黒木将张浩和许乐乐推入了那辆承载日本枪手的货箱当中,方圆三十米内不允许人靠近,男人的宣泄,有时候就是这么简单,却也这么无情和无奈,无法被理解的一种方式,会被诸多人诟病的方式。
许乐乐看着如野兽扑上来的男人,眼角流淌出一滴泪水,正是这一滴泪水,让兵临城下一触即发的男人停了下来,
此刻两人的身上不存片缕,血色涂满身躯的多个区域,双方都感受到了彼此最为内里的东西,或是柔嫩或是刚硬,却因为这一滴本不该出现的泪水,彻底清除了本该发生的漫天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