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他就感觉身边有人轻轻用什么东西扎了自己一下,紧接着,再没有任何意识,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裴跃进没有让张浩失望,一个真正的政治家要学会妥协,同时也要学会坚持,什么时候妥协什么时候坚持,这个度的把握,看火候看能力。
一晚上,裴跃进的手机响了足有一百多次,盛美兰的手机也响了很多遍,甚至连苏凯的手机也响了十几次。
裴跃进没让急哭的盛美兰去看女儿,就坐在车中,看着那间酒店,
看着张浩搂着裴裴走出来,然后让苏凯开车,一遍遍的在街道上闲逛,一个电话不接,始终保持着沉默。
什么他妈的外交,什么他妈的合作,什么他妈的投资,首先,先认清自己父亲的身份。
没有用职权干涉,可也没有因为职权而妥协,这就是裴跃进,
省里其他的大佬傻眼了,怎么办?是遵从上级领导的指示还是继续等待裴跃进的意思?
周副书记的家中,书房,皮带挥舞,啪啪的抽打着,周元嘉跪在地上,不闪不躲,任凭叔叔拼尽全力的抽打自己。
“叔,别累坏自己,歇一歇您在打。”白衬衫之下的肌肤,全部都是红色血印子,周元嘉忍着痛,骄傲的坚持着自己没有做错什么。
“滚蛋,你懂个屁,你懂个屁。我们只是对手,不是敌人,懂吗?面对着该面对之事时,我们是一个战壕内的战友,你懂个屁你懂个屁……”周副书记不断的骂着,不断的抽打着。
周元嘉不吭声,挺着,忍着,痛着,坚持着。
因为,他不认为自己错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站在对立面的,都是敌人,是敌人就该不择手段的消灭。
休息室中,除了黒木和虎狼之外,张浩不见任何人,有笔录的录,没事就是轻轻的搂着怀中的女孩,
她骄傲的忍着泪水昂着头,唯有至亲至近的人才能感受得到,那时的她有多么害怕,这个时候的她有多么虚弱。
“老婆。”
“嗯。”
“老公拿刀拿枪的时候帅不帅?”
“帅。”
“那以后就拿刀拿枪保护你好不好?”
“……”裴裴没有回答,她想要说不好,
想要说我更害怕你遭遇危险,可她说不出来,女姓骨子里的脆弱让她更被那股子凶悍所吸引,更愿意如现在这般,
安安静静窝在他为自己编织的天空内,阳光明媚鸟语花香,除了幸福,再无其它。
最终的结果,所有动了手的,都被扣押定罪,酒井雄和黄家觉暂时被各自领事馆使领馆暂时接回,不允许离开该特殊环境。
裴跃进的车子在街上继续绕圈,电话依旧响着,依旧不接,没电了换一块电池,继续响着,继续不接。
黒木和虎狼在市局消失了,当时局长就冲进了休息室,
拿出一副语重心长的态度:“张浩,裴裴,你们该为裴书记着想,这件事上面背负的压力很大,国际纠纷国际关系一项是重中之重,找到他们两个,
否则再见面我的人会毫不犹豫开枪,冲击友国大使馆,什么证件都保不了他们,这件事保证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交代,绝不会到此为止的……”
张浩抬起头,打断了他,轻声没有一点情绪波动的问道:“这是我们的土地吗?你敢告诉我,他们真的没罪吗?”
局长欲言又止,犹豫了几次,最终重重的叹了口气,点了一支烟就坐在两人的对面,盯着张浩,不错眼珠。
张浩望着他,双目清澈,不含任何杂质,只是偶有一道快如闪电的凌厉之色在眼眸深处划过。
…………呗代河,紧急电话铃声响起,生活秘书赶紧接起了电话,态度恭敬,不自觉的微微弯腰,不断点头嗯是。
“什么事?”
前半辈子一直带兵,紧急电话的响起,
裴老爷子那根时刻为社会建设绷紧的弦始终不曾松开过,
一听到电话强忍着沉沉的困意和乏累,披上衣服走了出来。
“首长,是……”
接过电话的裴老爷子半天没有说话,一直听着对方在说,最后,
老爷子淡淡说道:“我是当事人亲属,不方便参与,有个疑问,不想带到棺材里去见那些老兄弟。”
“您说。”
“你说那是啥地方,啥宾来着,能干涉到我们律法的执行。”说完,轻轻挂断电话。
讽刺,天大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