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话,皆动容,
启丰直接站起身,
深深的看了张浩一眼,迈步走进更深处的房间,泡茶的女子也赶紧欠欠身跟了上去。童毒轻轻的哼了一声,踩着不甚高却十足女王架势的高跟鞋,
走进了浴室,将那个女人扔了出来,留给张浩一句话:“小子,等着我玩残你!”
“好烟,这家伙自己弄的烟厂,只有南边那些真正不外销的纯烟能比;
好茶,每年只有不到百公斤的产量,海里一年也不过三五斤的份额;
好毒,西北西南响当当的女响马,干的就是个杀人越货,
到了上海广州,那也是道上头几把交椅的亲自接待。我不插手,她不敢杀你,我插手,她也不敢杀你。”黒木变了,
最初的黒木是纯粹的保镖,我自顾我愿的呆在张浩身边,活着乐着保护着,
见过张老爷子和渐渐对张浩了解之后,
有了一份真心;而今,一个张浩安保让其归心,
一份惊世之念让他重新爆发出过去凌厉的凶悍,压得童毒这般狂人也只得放狠话不敢顶着愤怒二字大开杀戒。
“我惹不起,杀不杀的不怕,害怕被个女人折磨,没脸面,臊得慌,你得帮我。”张浩也不矫情,正如他所说的,
一点一滴的生活迫使他改变,一点一滴的改变促成了新的生活,新生活又必须需要改变。
这是个拼爹的年代,当他有了跟裴裴结婚生子的念头时,就必然性的冒出更要改变的思绪。
都言他是癞蛤蟆吃了天鹅肉,美滋滋的享受着怀抱美人还能在老丈人的资源下过一过上等人的生活。
雾里看花之人,自认为在井沿之人,不需要负责任的说上一两句酸磕,显得自己倍儿有范儿,倍儿与众不同,能够站在清流的角度来评定世界,
他们又哪里知道,癞蛤蟆要比天鹅累得多,不为了那张脸皮,看看张浩就知道了,将来让孩子时刻盯着姥爷和妈妈的光环吗?
拼爹的年代带着那么点歧义,可要连让人拼爹的资格都没有,让自己的孩子不得不选择拼妈拼姥爷,
当爹的苦啊,
那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管教不严的滋味远没有背后让人指指点点无能来得窝囊。有句话说的好,看不惯归看不惯,都想着成为被看不惯的群体。
张浩暂时没去考虑教育的问题,有点早,
现在他要考虑的就是作为一个男人必须去考虑的事情,给妻子的家人一个足够相信你将她托付给你的理由——不需要太重,
但一定要在真诚的前面加上一份厚重;
给妻子一个承诺——不一定是我爱你一辈子让你幸福一辈子,
俗点说让你不必为了柴米油盐酱醋茶忙碌;给即将组建的家庭一个框架——要有房子有车子,当然没有也可,能力与责任感双重使然,
张浩很不赞同什么裸婚闪婚之类的,澎湃的潮涌不可能一辈子,
风平浪静的海平面才是永恒;给未来即将出生的孩子一个未来——奶奶的别让孩子为了一些零碎小钱来丧失该有的骄傲,能多给点,就多给点。
有理想有担当有责任的癞蛤蟆井底之蛙草根凤凰男的人生,
充斥着各种矛盾,你太成功了会被诟病忘本,
你不成功就会被后面说井底之蛙,张浩不打算在人生最关键的抉择之时太过被别人的意见左右,
裴跃进将电话号码给他,即是让他和启丰进行一个面对面的双向选择。
很快启丰走了出来,黑色绒裤,老燕京的布鞋,瑞蚨祥的对襟褂子,
透着一股子满清遗族的范儿,足有一百九十公分的个子,
横里也有七八十公分,站在那里就是一座山,手里把玩着一对核桃,不懂也能从声音和光泽度看出这对玩意儿非是凡品。
将手里的一个很有质感的皮套扔了过来:“这东西送给你,童毒玩安息蛇形刀的,你小子小心被她一个窟窿一个窟窿戳着玩。”
张浩不识货,黒木那可是行家,压着他的手没让他轻易打开缠绕的绳扣,接过来很小心翼翼地解开,
抽出一把通体银色的弯刀,不足尺长,把手与刀身浑然一体,刃光闪烁,无花纹,整把刀透着股冷厉。
黒木握着刀,大手指抵在把手与刀身相接的位置,看了启丰一眼,轻轻小幅度的挥动那把刀,茶几很轻松的被斩掉一个角。
“这就是你一百二十万拍来的阿富汗弯刀?”黒木的话让一旁喜欢的不得了的张浩愣了一下,一把刀一百多万,说吹毛利刃毫不为过,这见面礼有些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