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凝重的望着现场,裴跃进一言不发,军队的医疗车开来了十几辆,所有的人都在注射葡萄糖,都在医生的建议下进行恢复,不少体质弱的当场昏迷,卸掉了最后一口气之后再无力气支撑下去。
张浩始终表现的很平静,那个带有短暂记忆功能的耳塞,一看就知道出自军队的高端产品,
他看到了药晴的尸体,也隐约猜到了樊铁娜能够瞒天过海的另一个因素,看来,特别行动处也有可能会遭遇到一次大的洗礼,这件事,但凡是涉及到的部门一个都跑不了,
林间清净如何报批通过,如何在这里建立山庄,等等一系列的问题,涉及到谁处理到谁是肯定的,你还别喊冤枉,不会有给你喊冤的地方。
只是平静的看了看莫天赐,并没有表现出太过异常的情绪,将那枚记录了对话内容的耳塞放入了怀中,
没想着拿出来,拿出来又有何用,如此一个疯子,做他的敌人并不是明智的事情,最起码在拥有绝对实力之前招惹他是件相当愚蠢的事情,
不怕对战,但在目前不能成为主要矛盾主要敌人,现在的自己还太弱小,还无法经得起这个疯子的侵袭。没有必分生死的仇恨也是张浩选择暂时忘却掉那耳塞的原因之一。
樊铁娜失策了,她始终没有张浩的出身和头二十几年的生活计算在内,做个小人物小市民也有大人物不曾拥有的优点,能够谨小慎微的面对着无可抗拒的局面,选择的时候能够多一些谨慎的考虑,
至于所谓的面子里子,在生命面前都不重要。或许也没失策,这么做她也没打算短期内出现效果。
不过,张浩并没有毁掉那耳塞和彻底忘记那段对话的意思,作为邹家的外孙,一个能将自己隐藏到所有人都看不透境地的莫天赐,野心之大将会超出预料,与裴家势必将会站在对立面,必然是政坛上不死不休的敌人,
而想到那个疯子的狰狞,张浩不得不给自己树立一个时刻鞭策前进的源动力,那家伙可不是你不招惹他就没事的人,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成为站立在擂台两端的敌人,预留一手可以在特定时刻做特定筹码的底牌,不失为上上策。
莫天赐也在寻找,这么多人他也无法短时间内作出判定,没见到有被自己目光扫到特殊变化的,这些家伙也不是随随便便一点惊吓就会惊慌失措之辈,有趣有趣……
坐在医疗车中,裴裴轻轻的将身体靠入张浩的怀中,打着点滴紧贴着他的胸膛,缓缓睡去,这几天她承受的压力太大了,从没有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如此的脆弱,躺在病床上知晓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顶多也就是自哀自怜命运多舛,
可此时却是真真正正无法驾驭领域的无能为力,几天来只能被人保护着,让一些人为了自己的安危所担心,不敢去抚慰爱人面对着巨大压力的心。
父系社会无法被转变的事实,
男人在很多特定领域内的霸主地位短时间内无法被更改,
女人处于家庭组成部分弱势存在的事实非是几句男女平等口号就能改变的。
都说现代社会女人承受的压力一点也不比男人少,错误的引导观念给了九成九的女性拍着胸脯高喊着口号的动力,
殊不知回到家中还是嚷着让丈夫多赚点钱生活更好一些,从未想过自己为何不是撑起家庭经济支柱的那个人呢?
面对着不可抗拒的困境,男人站出来表现自己的阳刚理所当然,
女人接受保护也都是心安理得,为什么?多年的病榻生活让裴裴拥有一个绝佳的品质——常常会自省,会去深入浅出的剖析无法完全解读的事件。
口号,不是解决问题的方式。
“老公,你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