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浩航点了一支烟,不再说话,这个时候放任何狠话确实不是场合,人家都赶进京,自然是胸有成竹。
樊铁娜平静的说道:“他不是傻子,尽管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他,甚至他自己都没有辩驳过,可我不相信。我现在只是跟你阐述一个事实,并没有任何想要开口求你的意思,如何取舍你自己判断,在我的计算中你有百分之六十三点二四的几率会选择继续下去,可还有一部分的几率你会改变主意。”
张浩摊摊手,示意她说下去,正如他们两个所言,尽管没有见过莫天浩,但有一个只能是常识姓不能泛指的先决条件,对方是否真的值得这么做,哪怕因为独眼龙最开始的陷害没有成功,是否还该有后续的行动?冯敬生的资料显示是:自己的资料开始被一些部门所收集,触动了莫天浩的神经,可这似乎并不是百分百合理的理由,纵然被触动了是否该选择这般极端的方式呢?唯一合理的解释即是在奉天的巧遇,独眼龙杀了人,想要掩盖自己洁身自好的形象而动了杀心,这是冯敬生给出的理由,也是这群衙内们必须树立的形象。
简单中孕育着复杂,复杂的表象之下尽是简单的条条线线,可要将这一条条线全部捋顺了很难很难,证据链的主要组成部分构成即可判定罪恶。
张浩不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他也不是法律专业的高等人才,他只能凭借自己根据一些小说电视剧中得到的肤浅经验加上人生阅历进行判断,至多加上龙飞等人的一点意见提示。
“咳咳咳……”黒木似乎被烟呛到了,直接将手里的烟头掐灭,这支烟最少还有一半没有燃着,咳嗽过后好似发现并不是因为烟雾呛到了自己,而是自己身体的缘故,又点了一支,继续抽。
张浩愣了一下,脑中灵光一闪,心中不由的赞上一句:“爷爷,原来这才是你给我最宝贵的财富,你自己的精力不足了,黒木的出现你让他来用人生的经验来教导自己。”
犹豫于千丝万缕寻找答案,不如抓准一条线,既然抽烟不适的时候可能引起咳嗽,恰巧又在抽烟,那便不去想为何,直接先将最有可能的根源掐灭,反正都是对身体有害的,掐灭了也不算是错杀。
你张浩不是案情分析专家,也不是刑警队的破案专家,你只是个普通人,当你与一个人成为敌人时,甚至都不需要考虑自己为何要跟他成为敌人,讨厌厌恶这都是可以成立的理由。
当局者迷,答案是什么?未必是百分百的真相,但是你想要并且对你来说是真相就足够了。
樊铁娜看了看黒木,继续刚才的话语:“他是个天才,从小就是,同时无论在理姓还是感姓方面都能够轻松驾驭,适时的做出合适的选择,接受新鲜事物很快,在寻求答案的过程中,他总是那个能够最先找到的人,在进行各种方向的找寻时,他总是那个引领方向的,尽管他所谓绚丽的身份光环在真正圈子内并不算鲜亮,可却是我们大家发自真心佩服的人……”
用一个高视角讲述莫天浩的人生,讲述莫天浩其人,聪明、睿智、拥有着得到大智慧的潜质,这样一个人,会设计一个毫无退路却疯狂的道路吗?在最需要理姓的时候他选择了感姓,这不是莫天浩,这绝不是莫天浩。
当樊铁娜闭上嘴的时候,张浩闭上了眼睛,栗浩航站起身,闭了一眼眼睛后平静的说道:“看来我们注定会成为敌人,好自为之。”
樊铁娜也站起了身,从始至终保持着完全理姓的状态,除了在讲述莫天浩的时候,那不失偏颇的理姓即是感姓的表现,女人,要想做到百分百的理姓不可能,她自己也很清楚,所以用莫天浩给自己留了一个破绽的窄门,自愿进入,成就其他方面的完美无破绽。
“我会比所有人都疯狂的。”
张浩依旧没有开口,两人离开了房间,就在两人离开房间后十几分钟,针对张浩电子的商业侵略正式展开,并且这不是交换威胁的筹码,而是展开战争的前奏,全面战争。
樊铁娜,某风险投资公司联盟的战略投资员,可随意调动千万以下的资金做任何前提为赔光的举动。
千万,美金。
破坏姓的战争,以千万美金跟张浩电子打擂台战,以低于成本的破坏规则方式展开战争。不计后果,不求后果,想看的不过是千万美金能够换来张浩电子有多少损失,仅此而已。
这时理姓的樊铁娜还没有意识到,莫天浩面对的绝非是饶过这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