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在你和张浩苏醒后,是否给黒木打过电话,而他,是否是为了报私仇而割断了周国政的手脚筋,并对周国政妻子产生了严重的精神刺激……”
“等等,我也自学过法律,你是在诱导我提供证词吗?如果是,我有权告你们,如果不是,那请你们换个专业点问题,或者换个专业点的人来。”
啪!
“你不要太嚣张,太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的父亲……”
裴裴再一次打断了对方,依旧是风轻云淡,但言词却格外犀利:“我现在是什么?是已经经过了法院宣判的罪犯在接受你们的询问吗?”
“不是。”
“那就请你闭嘴,你要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否则你将面对整个区域乃至整个世界最顶级的大律师起诉,别拿我的身份说事,我会觉得你是在诱导我,想要将矛头引到我的父亲身上,污蔑一个省部级的高官,我想不要说是你,就连你的上司,上司的上司都担不起这个责任。还有,烦请你专业一点,我是被吓大的吗?”
“你……”
“对不起,我的头有些疼,我需要休息,如果你没有确切的证据让我从证人的身份转换为嫌疑人,那请安排我回去休息。”
第三件,张浩。
“我先抽支烟,你们慢慢问,要不要也给一支?”还没开始,躺在病床上的张浩就反客为主,以病人的身份摇起床板,对位对面坐在椅子上的公安,明显有些居高临下的架势。
“张浩先生,请你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重新复述一遍,请注意细节和真实姓。”
张浩复述了一遍。
“张浩先生,你保证自己所说的话都是真实的?”
“怎么,不相信自己的同事还是不相信我,如果是不相信同事,我就帮助你们相信他们,如果是不相信我,那对不起,对于不相信我的人,我拒绝回答他的任何问题。”
“张浩,请注意你的言词,现在是我们在向你询问案发经过,你只需要详细回答即可,没有用的话不要说。”
“……”
“张浩!你!”怒视抽烟半天没有言语的张浩。
“不是你说的吗,没有用的话不要说,面对你,我无话可说。”
“你是在挑衅我们吗?周国政为什么会手脚筋被隔断,他妻子为什么会跳楼,他为什么会自杀……”
“继续,继续问,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把什么罪名安到我的身上,我这个受害者在你们面前转眼就能成为嫌疑犯,遭受嫌疑犯的对待,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不要左顾言他,回答我们的问题?”
“回答个屁,老子现在很不爽,我怀疑是你们逼死了周国政并陷害于我,还有你们的上司,上司的上司,都在编造故事陷害我,我要告你们,你们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张浩化身嚣张咆哮帝,主动发起进攻,从周国政的妻子跳楼到周国政自杀,这件事就注定了不会由地方来进行处理,因为黒木的特殊身份,因为张浩的特殊身份,而裴跃进那般选择并在此刻离开,所为也是此,有了一号小组成员身份的张浩,任何人要想从他这里运用各种手段,首先要过的不是裴家这一关,而是庞彬的特别行动处。
“张浩,你太嚣张了,你难道不知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吗?你难道还能大得过法律吗?”
“哼,我是大不过法律,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们代表的是法律,现在我等着你们将我以法律的方式进行处理,在此之前,我闭嘴,免得让各位扣大帽子。”
“你会为今日的言行付出代价的。”录音机始终转动着,张浩突发状况的嚣张全部被记录下来,几个人已经能够想象外界媒体一旦得知张浩的言词后会以什么方式呈现给广大热心民众。
“大风起,战鼓擂,我问心无愧,怕过谁?”张浩撇了撇嘴,事态到了今时今日这个地步,斗争不过是小意思,要的是寻找幕后真正的主使,看问题的角度不同处理问题的方式自然也不相同,这些人想要驳倒裴跃进的攻击,想要泼脏水,而裴跃进张浩等人想的却是,如何能够找到幕后的主使者,在春城这是一件可能姓发生的偶然事件,纵然是谋杀也不过是个人恩怨仇恨,他们并不知道张浩此刻还拥有着另一层身份,那个身份注定了这一次谋杀绝不能单单在一城一地解决,也绝不能含糊其辞,必须要有一个明确并且准确的答复。
“你会为今日的言行而后悔的?”
病房门被推开,冯敬生带着一点点倦意风尘仆仆的走了进来,进来后二话不说,掏出证件直接对几名询问督察说道:“请交出你们所掌握的案件相关资料,从现在开始,我们正式接管案子!”
张浩笑了,很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