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讲?”裴裴来了兴致。
“你能活得高,也能够活得低,我们所有人都不及你,能够在每一种环境中找寻活着的快乐,即便是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也从未放弃过享受生活,你说你是不是奢华?”张浩捏了捏裴裴的鼻子。
“讨厌啦,你不就是说本小姐当初对不起你的一片厚爱了吗?还拐弯抹角,人家都把整个人赔给你,还不够吗?当初我只是想要一份完全属于自己的爱情,一段我能够主宰的生活,从未想过要伤害你……”裴裴被张浩捂住了嘴。
“傻丫头,如果不是那样的机会,又哪里轮得到我来拥有你。”张浩攥了攥手中的纤纤玉手。
“那何谈精致呢?”裴裴来了兴致,难得听到身边这个男人用一种深沉的姿态,以人来审视社会,以社会来衬托人。
“裴叔叔的一句话,一句在整个谈话过程中不曾引得别人注意的自谦话语,我这等角色不配谈论大事,他要是不配,又有几人配谈大事。你从不谈家事,也从不谈身份,再与任何人相处的过程中一贯保持着写字楼瘦子的状态,用一种超然凌驾的目光看着这世界,每一处的细节都没有逃过你的眼睛,朱达常是明白人,可他依旧不住的夸赞你,他是身在乱世心先乱,你是身在乱世心不动,我不如他,更不如你。如此生活方式,不精致吗?”张浩点了一支烟,他不太喜欢在公众场合抽烟,今日的情绪气氛太好了,不说困扰的问题解决了,而是接触到了从未感受到过的生活。
“让你这么一夸,我都有些飘飘然了,你再夸夸我。”
张浩摇着头:“醉话,酒话,妄谈天地,借用裴叔叔的话,我这等角色,现下怎配谈论人生,先将身上凡夫俗子的铜臭俗不可耐洗去再谈不迟,现在吗,充其量是个拥有着改变某个小区域能力的投机者。谈你,已经是过了,哪敢再夸,”
裴裴突然站定了脚步,将手从张浩的兜内收了回来,双手,一只略凉,一只滚热的左右捂住他的脸颊,一本正经的说道:“以后每天都要喝酒,我喜欢你喝醉酒后将一切束缚都丢掉的放荡不羁,本姓使然,是社会让你收敛还是生存让你惧怕?”
“是纯粹二字太难。”
“在我的身边,你只需要纯粹。”
“那现在我们就去纯粹一把,亚当和夏娃是最纯粹的。”
“去死,臭色狼,三句话不过就露了本姓,待哀家收了你这妖孽。”
“观音姐姐,来吧,用你宽广的胸襟来度我成佛吧?”
………………到了初二,喧嚣开始散去,一大早一大半人离开了四合院,家庭的组成部分是分隔阴阳的左右,强势个体主宰着重要时间,弱势群体拥有更多时间。
张浩当中向裴裴求婚的事情传遍了裴家也传遍了京城,老一辈的人都笑着祝福,从老爷子到裴跃进盛美兰,都承认了这乘龙快婿的存在,曾经联姻的事情大家也都清楚了其中的前因后果,裴家会需要别人来施舍未来吗?
裴跃进和盛美兰接受盛怀远的邀请,到他所在的省份小聚一两日,各个家庭都有着必然的去处,裴老爷子拄着拐杖溜着弯,在这一片区域与一些老伙计谈天说地,张浩和裴裴要离开的时候,老爷子叫住了二人,旁边的医护人员往车上给装了几个箱子,里面装满了烟酒。
“给你爷爷的,叫老东西活久点,这些就权当是借宿费和伙食费了,开春天暖了,我去他那里讨扰几日。黒木,就这么不愿意进我的家门?”老爷子对着驾驶员位置的黒木笑道。
“等到春天,我去给您二老当跑腿的。”黒木叼着烟。
“好好好,没想到老了老了,反倒遇到了本该结交的知己,黒木替我多喝几杯。”裴老爷子欣慰的笑着,黒木不入自己家门,不一定他的想法是正确,而即将前往的地方,他会愿意宿醉不醒。
不是每个人都放得下的,不曾拥有超脱他人的智慧,也无法拥有超脱他人的生活,不容于世,说的就是这类人,广义的前提下,他们特立独行倒行逆施,可有句话或许影射他们是最正确的。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