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殿下!”
“南楼!”
“别喊了殿下,你现在想喊的是另一个名字!”
“哈哈哈!”沈云崖仰天大笑,“楼楼,你怎么知道?”
“你还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哈哈,我是真的好想他啊!”
“嗯,又四五个月没来了,也不知道国师大人忙什么呢,下次见到他揍一顿!”
沈云崖连连点头:“好!”
“现在倒是答应的爽快,你一见人家腿就软了,再听见声音,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就这还揍人家,屁股送过去被人家揍还差不多!”
沈云崖在马上回头用鞭子指着他,佯装发怒:“有你这么埋汰主子的吗?”
“这还算埋汰?”南楼摇摇头,大有一种出嫁的女儿不由娘的感触,“瞧瞧你这嘴巴咧的,说心坎上去了吧?”
沈云崖朝他龇龇牙,“咬你噢!”
“心里痛快了没有,痛快了就慢点吧我的殿下,这风那么凉,割脸疼不疼?”
心口翻涌的情绪慢慢平息下来,沈云崖这才感觉寒风跟利刃一样,摸着脸嗷地叫了一声,“疼!”
“看看这娇气的样子!”南楼一边嫌弃着,一边快速从怀里摸出一个被体温烘着的药露,“停下来,把脸凑过来!”
旷野四处无人,也不需要避讳什么,沈云崖听话地勒住马,扭头把脸伸了过去!
几年风吹日晒,南楼的肤色已经跟厉朗一样了,泛着健康的小麦色,但沈云崖的脸竟然还跟出来时一样,他自己又糙的不像话,很多时候都是南楼尽心尽力的帮他注意着护养着。
用南楼的话来说,就是自家殿下除了这张脸,哪哪都秀不出手,可千万不能把这唯一的优势给弄没了!
崔木易给调配的药露,根据季节会调整药方,每次问清他们之后要到的地方,都会提前把东西寄送过去。
沈云崖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不用在脸上多费心思,奈何周边一群人好像都不太认同他这观点。
大家好像都很宝贵他的脸!
这一度让沈云崖很不爽,那次苍暮来了过后,衣服都扒光了,他不给人碰,非要苍暮亲口说不是看他这张脸见色起意,而是喜欢他高尚的灵魂!
偏偏苍暮一开始未解其意,都到那一步了他脑子里哪还能条缕分析沈云崖想听什么?
于是他猴急的答,喜欢,都喜欢,哥哥的脸也喜欢,灵魂也喜欢,哪里都喜欢!
这一下跟戳了马蜂窝一样,沈云崖认定苍暮就是见色起意,肤浅的很!
你看,他都把喜欢脸放在前面!
哼,他爱的只是这具身体而已!
于是一把推开人就开始穿衣服!
这人甭管平日里在底下官员面前是一副多么人五人六的样子,一到苍暮面前耍小性子根本就不讲道理。
后来那次苍暮为了向他证明自己爱的是他高尚的灵魂,而不是浅薄的鱼水之欢,硬生生看着他在自己的咫尺距离晃了三天!
三天能看不能吃,苍暮都快炸了!
三天后是沈云崖自己憋不住了,他又何尝不是硬生生看了苍暮三天呢,生一口气撑三天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了!
但是又不愿意率先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
于是他就有事没事到苍暮面前晃一下,有事没事蹭一下碰一下,寄希望苍暮快点低头给他个台阶下,好赶紧拉着自己往床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