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朗拿了帕子给他,“不哭,擦擦。”
柳千接过帕子把眼泪擦了,声音都有点哽咽:“大人,您别这样套近乎,不然后面我都不好意思收您钱了!”
“......放心吧,你不收这钱我也必须给,不过从现在开始,称呼要变一下。”
柳千吸了一下鼻子:“怎么变?”
“喊名字,刚刚在破园是故意让你喊大人的。”
柳千其实特别不明白他搞的这一出:“为什么啊,我正想问这个事情呢,今天这么一闹,您为一个男人跟别人争风吃醋大打出手的名声就要在胤都传开了,大家年底正没事,不是东家长就是西家短的,风言风语传得快呢!”
厉朗耸耸肩:“就怕它传不快呢!”
“这种事情传出去,会败坏您仕途的,您前途可能就毁了,您这到底为的什么啊?”
厉朗笑笑,“有一个男人,不想让我因为他被千夫所指。”
“所以......”
“所以那就让我因为别人被千夫所指吧!”
“......”
“最好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个断袖!”
“......”
“我看他以后还找什么为我好的理由!”
“......”
柳千“啪”一声,手动合上自己震惊的嘴巴,恨不得在地上立马打两个滚 ,佩服的五体投地!
他两个手同时竖起大拇指:“大人,我没看出来,您还是个情种!您真是,绝了!”
“过奖过奖!”
“那您......”
“别您您您的了,你年龄比我还大一些呢,咱们就平常朋友,私底下别那么多规矩!”
柳千小心翼翼问:“可以是朋友吗?”
厉朗想了想,果断摇了摇头,“暂时还不行,柳千你这句问对了,不能是朋友,我们得是老情人!”
柳千在那一瞬间,灵台清明,悟了!
“我明白了,您是想让我扮您的老情人,然后去让您的心上人看见了吃味,然后一举追到他,是吗?”
“不是让你不要您您您的吗?”
“那我说的对不对?”
“不对。”
“啊?”
厉朗拍拍他肩膀,“别着急,后面我怎么吩咐你怎么做就行了!”
.
厉朗早早出门的这一天,沈云崖也早早起了身。
年底这些天,高总管一直应付着上门拜访的各路人马,离王府门槛都快被踩烂了,也没让沈云崖多费一点心思。
沈云崖借口要去看看陈老大人,没让苍暮跟着,一大早就跟南楼出了门。
马车出门,却一路朝北边城门跑去。
出来城门后,跑了快一上午,晌午的时候,到了北郊一个山清水秀的庄子。
马车停在庄里的一处果园边上。
南楼掀起帘子,探头进来跟沈云崖说道:“殿下,公公真的把她安顿的特别好,现在人一家人幸福着呢!”
沈云崖笑了一下:“我知道,公公做事一向让我放心,我就是想自己看一眼。”
南楼叹口气:“行吧,那您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不了,我就在车里远远看一眼就行。”
南楼点点头,伸手把提前准备好的礼物都拎到了手里,大包小包的拿好朝庄上一户人家走去。
沈云崖透过车帘的缝隙,看见南楼在那家院门前停下来,晃了晃院门。
院子里走出来一个男人,离得太远了,看不见脸具体长什么样子,只是觉得待人接物很有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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