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江开始。
沈云崖一副好开心好好玩好热闹的样子,但是明显又菜又爱玩,哈欠连天,脚下走得又磕绊,上船的时候,船晃了一下他还差点摔一跤,颇有种弱不禁风的感觉。
船行江上,在波浪里摇摇晃晃,沈云崖有点站不住了,嫌晃得头晕。
他皱着眉头:“上次过江的时候我感觉没怎么晕船啊?”
南楼:“上次就一点点晕,今天风大。”
“不行了!”话一说完,众目睽睽之下,沈云崖猛地把脑袋伸到护栏外面,“呕!”
南楼赶紧过去给他拍着后背。
同一条船上的所有人目光都转了过来。
白骋问道:“殿下没事吧?”
“呕。”沈云崖又呕了一声。
南楼一边拍,一边扭头跟白骋说道:“有事,我们家殿下身娇体贵的,哪受过这种没日没夜又追又赶的。他也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呵呵,现在浑身都是软的,等会到对岸能站着就是老天保佑了!”
“你不要胡说,呕!”
南楼耸耸肩,扭头看着身后众人,嘴上没有出声,唇形夸张地的说:“嘴硬。”
后面不少人被逗得笑了起来。
沈云崖听见后面笑声,脑袋不敢缩回来,但是嘴里不饶人:“南楼你是不是说我什么坏话了?”
“怎么会,我们家殿下人见人爱,哪有什么坏话让让别人说!”
“你知道就好!”
南楼在身后朝众人一撇嘴。
又是 一阵笑声。
江上风很大,浪头一阵又一阵的扑过来,潮水打在船上的声音哗哗啦啦,接连不断。
大家的脸上都是笑容。
一切都很美好,几乎让人忘记他们身处的局势,忘记对岸可能面临的战斗。
当然,可能对这支队伍来说,他们从头到底,就没有紧张过。
到了岸边,船在码头停下,沈云崖果然已经站不稳了,手搭在南楼的肩膀上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倚在南楼身上,这才歪歪扭扭地下了船。
到了岸上,趴在地上缓了好一会没起得来身。
还要等后续过江的士兵,休息的时间充裕。
南楼招呼着乌曳和未尽帮自己生个火,“时间来得及,殿下胃吐空了,我煮点饼子汤汤水水给他,不然一会胃再疼起来就麻烦了。”
乌曳和未尽闻言,去找柴生火去了。
南楼也去干粮包里拿饼子找锅去了。
沈云崖想站起身没站起来,白骋目光朝那已经走开的三人看了一眼,才过去问道:“殿下,需要帮忙吗?”
沈云崖叹口气:“让将军见笑了。”
白骋伸手拉他,沈云崖站起来,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直往人怀里倒。
白骋把他抱在了怀里。
那瞬间 。
沈云崖脸上,露出了一个带着凉意的笑!
白骋心中警铃大作!
等他抬手推人,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
沈云崖就着他抱过来的姿势,原本空空的手上,一把雪亮的匕首,准确无误地刺进了他的心脏!
冰冷,转瞬攫取了白骋浑身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