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有想保护的人,父皇您也是其中一个。”
庆丰帝摇头:“不止。”
沈云崖但笑不语。
庆丰帝看着他那神情,突然意识到什么,他身体猛地前倾,一颗心突突的跳:“云崖,你是认真的对吗?”
“我想要的东西,太多了,所以我会让自己的能力,足够配得上我想要的位置!”
庆丰帝似乎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像是一下子对他的变化接受不能。
但是显然又是高兴的。
如果最后胜出的是沈云崖,那真的,真的很好。
“父皇,您签手令吧!”
庆丰帝长久无言地看着他,这一刻,猛然才惊觉,从前那个小小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岁月长河里了。
孩子长大了,终于能开始为他分忧解难了。
庆丰帝轻轻的点了点头,“好,手令朕签给你,但是你要多带一样东西。”
沈云崖愣了愣:“带什么?”
“一张盖过玉玺印的空白诏书。”
沈云崖眼皮狠狠一跳。
空白诏书,类似于另一个世界空白支票的存在,但是支票只能随意填金钱数值,而诏书,能要的就太多了。
沈云崖失声:“父皇......”
“如果最后真的置身险境,它可能就是救你命的那一根稻草,不要吝啬用,你只要活着回来,白骋的要求,朕都会答应他。”
沈云崖站在那里,呆呆地看着他父皇写好手令和诏书。
然后呆呆地把东西揣进了怀里。
“去吧。”
沈云崖抬头看他。
庆丰帝笑了笑。
“孩子长大是件好事,你这就是有些突然了,不过父皇还是很欣慰,总归我儿长出息了。”
沈云崖跪地行礼,然后默默转身朝外走。
走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转过身,就那么远远地看着庆丰帝。
“怎么了?”庆丰帝问道。
“谢谢父皇。”
“跟父皇还说什么谢谢。”
“等儿臣好消息,一定不让您失望。”
“好。”
.
两匹快马,从胤都出发,一路向南,直奔巢江。
沈云崖轻装上阵,只带了南楼一个人。
快马加鞭,连夜赶路,三天后,两人来到了巢江边上。
遇到了也是一路快马加鞭赶过来,等在这里的未尽和乌曳。
沈云崖一看见这两人的身影,就明白苍暮还是不放心他。
怎么可能放心呢?
如若现在留在胤都的是他,而在这里的是苍暮,他就是心里十拿九稳觉得苍暮一定没有任何问题,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内心依旧还会日日胆战心惊。
因爱生惧。
沈云崖走过去,看着面前明明风格迥异但看起来却又异常和谐的两个人,调侃道:“哎呀,不好意思,打扰你们漫长的蜜月了!”
未尽一张脸不苟言笑,听见这话只是双手合十行了个礼,而乌曳更加无所谓,那张天然带着点坏意的脸上,唇角勾着吊儿郎当的笑。
“殿下是我俩的恩人,有需要,任何时候都义不容辞!”
沈云崖摆手:“这就有点托大了,最多算个媒人,大家是互相帮助,客气客气哈!”
南楼看着自己热衷说媒的主子,朝天翻个白眼:这个世界依旧是如此单调的多彩缤纷!
我上辈子到底到底到底做了什么孽,得看着你们一个个骚包不要脸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