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暮忍着笑:“啊,忘记了,说顺嘴了。”
说顺嘴了......
沈云崖白他一眼,狠狠把被子一拽,又缩回去了!
苍暮把准备诶好的东西放到床边,在沈云崖脑袋的位置特别温柔地说道:“哥哥,我来了哦。”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
沈云崖在被底坚强地“嗯”了一声。
这声嗯说完后,他觉得更怪了!
于是一动不动趴着装死。
苍暮慢慢掀开被子。
沈云崖肤色莹白,玉一样,在月明珠光辉下,泛着透润的光泽。
他趴着,手枕在眼睛下面,这个姿势,肩胛骨微微凸起,仿若振翅的蝶翼。
苍暮目光向下。
腰腹处向内收窄,细瘦却柔韧,在极窄处又开始回弹,带着流畅的线条没入一片丝绸的料子中。
底下是浑圆一片。
苍暮喉咙不受控制地滑了一下。
苍暮本性好像是天然的镇定自若,没有什么事情大不了的样子,偏偏只有眼前这人,一语一笑,一段身姿一个动作,就能乱他心曲。
苍暮垂头,落下了一个薄如蝉翼的吻。
沈云崖像是受惊的蝴蝶,被他靠近的热气烫的一惊,肩膀微微缩了一下,然后依旧乖巧地一动不动。
下一瞬,有柔软的狼毫笔尖,落在他后背之上。
沈云崖不知道怎样形容那种感觉,笔尖走过皮肤,是一种细碎的痒,不挠心不挠肺,却让他禁不住地轻轻颤抖。
苍暮没有受他这细微的动静影响,笔下没停,很快一片盛放的艳丽桃林,呈现在沈云崖的蝴蝶骨一侧。
沈云崖咬住唇,手指渐渐抓紧锦缎的床单,有一瞬间,他有点后悔没有调转一个方向,那样的话,只要他抬起头,就能从那巨大的铜镜里,看见苍暮执笔的身影,看见他在自己作画的专注神态。
苍暮专注做事的样子,实在太吸引人了。
而现在,沈云崖根本不敢扭头去看苍暮,怕自己的动作影响他,也怕让他看见自己眼里的渴望。
他闭着眼睛,一声一声重重的呼吸。
时间真的难捱,沈云崖到后来甚至觉得自己脑子里开始昏昏沉沉,整个人晃晃悠悠的,沉在波涛中一样。
苍暮终于停了笔。
身后久久没有动静,沈云崖哑着嗓音,低低问了一句:“好了吗?”
苍暮的嗓音也是哑的,沉沉地“嗯”了一声。
两声过后,两人好一会都没有动静。
明亮的隐室之内,空气似乎都变得旖旎起来,充斥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绪。
苍暮轻轻说了一声:“好了。”
这次是沈云崖“嗯”了一声。
苍暮起身放下笔,站在床边看着还趴着不动的沈云崖,问道:“哥哥,你不看一下吗?”
沈云崖缓缓抬起上身,跪坐在床上,轻轻地扭头看向他,然后看向铜镜里自己的后背。
他保持着这个有点别扭的姿势许久。
沈云崖知道自己长得还算可以。
他更知道苍暮一手丹青出神入化。
他见过百里桃林盛放。
也见过红莲花开似火。
他只是不知道这所有的一切,融合在一切过后,竟然是这样一副震撼的画面。
他似妖似仙,至纯至欲。
所有能够脱口而出的言语,在这一刻都失去了形容的力量。
一笔一划,再回想,全是刻骨情深。
沈云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抱住苍暮的,他勾住苍暮的脖颈,逼他弯下腰,逼他狠狠的亲吻自己。
亲吻自己的所有,亲吻自己的一切。
两个人吻的天昏地暗之时,暗室那边突然传来突兀的脚步声。
紧接着,南楼在隔壁沉声说道:“殿下,苍暮,你俩赶紧收拾好出来,魏公公突然到访,要是带苍暮回御前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