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走一圈就出去,什么事也没做,说不定也就省的自己去上报了。
“带本王去楹晨宫看看。”沈云崖说道。
侍卫长一愣:“楹晨宫封了,没有陛下谕旨,谁都不得进!”
“嗯,”沈云崖说道,“本王就站在外面远远看一眼。”
那侍卫长在前面给他带路,路上沈云崖也没有闲着,借着忘记的借口,把看见的宫殿名字都问了一遍。
那侍卫长也是个多话的,见他亲和,十分乐意和沈云崖说话。
一路走过,沈云崖记下了不少地方,和里面住着什么人。
等到了楹晨宫外,紧闭的门扉像是隔断了一段过往岁月,门内时间停滞,门外岁月呼啸而过。
沈云崖耳际,甚至像是能听到那厚重门扉后面,传出小小少年童稚的笑声。
他呆呆站了好一会,最后什么也没说,沉默着转过身。
那侍卫长在他的脸上,看见了落寞的神色。
回去的路上,沈云崖问道:“本王来到这里,你需要上报吗?”
“这......”侍卫长顿了顿,他一路跟着,沈云崖毕竟什么都没做,这上不上报,看起来没什么区别。
他心想着,这位离王殿下,应该是想让自己不要把他来这里的事情给说出去。
“报上去吧。”沈云崖说道。
侍卫长又是一愣。
“你可以给你上司通个风,让他在御前说一嘴,本王已经提醒你了,我这人脾气阴晴不定,今日来时好好的,下一日再来不定就惹什么祸。为了撇清自己,你们最好规规矩矩报上去。”
那侍卫长听到这话,不管心中多么费解,还是朝沈云崖行了个礼,说道:“多谢殿下体恤。”
沈云崖拍拍他肩膀,“除了刚刚这句提醒,其他你就照实说就行了。”
侍卫长低头:“是,离王殿下。”
沈云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侍卫长垂着头,顿了一下才回道:“陈文魁”
他明白,这是要他该说的说,不该言的一个字都不要多讲,否则会找他秋后算账。
“文魁,”沈云崖看了他一身侍卫装扮,笑道:“倒是跟令尊的希望相左了。”
“殿下见笑。”
沈云崖一路回到月鸣书院,站在梧桐树下,回头望向身后高高的宫墙,沉默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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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早上沈云崖刚到书院,就被通知今日的课程到靶场去上。
这个......就有点为难人了!
骑马还能将就,射箭实在是一窍不通啊!
沈云崖为了不露怯,到了靶场后拖拖拉拉地站在众人身后。
这课目是老六的最爱,他一扫多日的阴霾,满脸喜气洋洋,到了靶场就要了马,一连绕了几圈。
要说男孩子本身就皮,本来就喜欢这些打打杀杀的东西,骑马射箭也是这些皇子们从小的必修课,所以再差也不能差到什么地步去。
沈云崖又得绞尽脑汁想借口了。
太子回头的时候,发现沈云崖一个人落在最后,扬声说道:“七弟,几个兄弟里,你和六弟从小骑马射箭玩的最好,这许多年也没在靶场上见过你,功课可丢下了?”
沈云崖笑了笑说道:“我这许多年,疏于管束自己,成了酒囊饭袋,别说射箭,马骑的快了都能掉下来。”
沈子墨回头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七哥,你竟然也会这么谦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