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还在等待结果,但是后颈突然有泪水滑了下去。
沈云崖感到那泪水时一惊,但他没有转身,就在石头上轻轻唤了一声;“苍暮?”
苍暮没有动,紧紧抱着他。
沈云崖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苍暮,怎么了?”
苍暮摇摇头,“哥哥,让我抱一会,就一会。”
沈云崖不动了,就任他抱着。
但没有人发现,连沈云崖自己都毫无所觉,他眸子深处,跃动着胜利的火苗。
日头渐渐向西,有微风轻拂湖面,满湖的莲叶都浅浅地弯了弯腰。
像是绅士集体行的一个礼。
沈云崖的衣服湿着贴在身上,他轻轻动了一下臂膀。
苍暮从他后颈抬起头,直接将沈云崖从水里打横抱起。
“哥哥,我们回隐室。哥哥如果喜欢这里,下次,不,明天,哪一天都可以,只要哥哥愿意。”
沈云崖勾着他的脖子,无人看见的地方,他慢慢勾起了唇。
他没有赌注。
可他自己,就是最大的赌注啊。
到隐室过后,沈云崖并不着急,凑到苍暮耳边说道:“苍暮。”
“嗯?”
沈云崖一笑,目光转向镜子前的垂带。
苍暮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神一亮。
“哥哥,我喜欢!”
沈云崖轻轻一眨眼,又娇又皮,“我们苍暮那么听哥哥的话,理当得到奖励呀。”
那话音入耳,仿佛能勾起魂灵中陈年累月颠沛流离的爱意。
让苍暮一次又次的,想把自己的命给他。
沈云崖给奖励,颇有一种伤敌为零,自损一千的架势。
特别是第二天早上。
苍暮神采奕奕,沈云崖扶腰缓步、龇牙咧嘴。
苍暮哄人吃饭的时候,沈云崖一脸怨怼。
筹码好是好。
就怕老腰受不了!
妈的,这家伙以后要是还敢不听话乱来,我他妈就去当个太监!
怎么也不能让他如意了!
又一勺饭咽下去,感觉自己好像哪里不对。
再想一想,他就算去做太监了,好像也影响不了苍暮?
好像只是影响自己。
而已!
妈的,好悲催,都做太监了都不能放过我?
沈云崖越想越气,抬手朝苍暮脑袋“啪”地打了一下。
苍暮举着勺子无辜地看着他。
沈云崖:“哼,以后要是还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疼你哥,就把你送去做太监!”
苍暮肩膀一颤低低笑了一声,“苍暮不会的东西,哥哥教嘛。”
沈云崖气不过,伸手又去捏他脸,苍暮脑袋凑过来,任他捏。
苍暮:“至于当太监,也要哥哥舍得。”
“我有什么舍不得的?”
苍暮看着浑身上下就剩一张嘴硬的沈云崖,又忍不住想笑。
“这个就要问哥哥自己了。”
沈云崖面无表情。
“并不是,让我高兴的东西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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