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逼视他,寸步不让:“那你担忧的理由是什么?”
乌曳转回头去看着池塘,第一次觉得这位殿下原来也是个难缠的。
“我没什么担忧的,就是觉得有些话我说不太好,您应该去问主子。”
“你喊他主子,而我是他真正意义上的主子,所以为什么你觉得有些话你不能跟我说?难不成你们之间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乌曳被他的逻辑整的哑口无言,实在不明白怎么就扯到了不可告人的秘密,这再下去就得是有什么jian情了!
乌曳正色道:“殿下您话不能乱讲!”闹出人命要谁负责?
沈云崖盯着他,等他继续说。
乌曳不怕他盯,反正就不吱声。
沈云崖见刚刚的问题问不出来,只能换一个话题聊:“你做饭跟谁学的?”
乌曳想了想,“没学,就是吃的出味道很细的次序,所以随便做做就会了。”
天赋型选手啊!
沈云崖叹道:“这么厉害?”
“还好吧,主子好像也可以。”
沈云崖哪里信这个话,“他天天都跟着我吃,我倒是没发现这一点上有异于常人的地方。”
乌曳笑道:“那是正常吃饭,又没有有毒的东西,您怎么能看得出来?至于饭菜的口味喜好随您,那我就只能说他对您太好了。”
“对我太好。”沈云崖从乌曳嘴里听见这话,终究有些不是滋味,“我被打断腿的时候你也看见了吧?”
没想到乌曳赶紧摇头否认:“不该看的不看。”
沈云崖想起苍暮挖那二流子眼睛时说的话,看着乌曳简直有些一言难尽。
“不管怎么样,你是知道苍暮眼睁睁地看着我被人打成那样子的是不是?”
“嗯。”
“那你还觉得他对我太好了?”
乌曳理所当然地说道:“不是给您报仇了吗?腿现在也好了啊,您要离开他,他都没有杀了你,这不是好是什么?”
“......”果然又是一次人生观的冲击。
这到底都是哪块地里结出的一波歪脖子果!
“也就是说,你如果喜欢上一个人,如果他不愿意,你就要把人弄死是不是?”
乌曳神情沉默,瞳孔如墨,就这样盯着沈云崖,几乎盯到他有些发怵。
“我没有。”他说。
沈云崖看他这反应,心中一个激灵,“你不会有心上人......”
“殿下,”乌曳打断他,“我觉得最开始是大家各凭本事,如果那颗心取不到的话,那就是自己废。但若是取到了,捧在心上珍视的东西,有一天却有了别的心思,就该死。”
沈云崖看着少年倔强阴翳的眉眼,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真正的爱不是这样的。
爱一个人绝不是折断他的翅膀,用带着血迹的锁链捆缚住他。
但爱具体应该是什么样子的,他自己也不知道。
沈云崖最后什么也没说,唤回嘟嘟,一人一狗,静静的走了回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苍暮把菜移到沈云崖面前,坐在他旁边,两个人一起吃饭。
沈云崖注视着苍暮惯性给自己夹菜的动作,抬起头看向了他。
“怎么了哥哥?”苍暮摸了下自己唇角,逗沈云崖:“沾饭粒了?”
沈云崖笑着摇摇头。
“下午好些时间没见,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