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崖抖着手把自己手臂从这位青衣的雪青手中抽了出来。
“青......雪青你这都要生了,哪还能到处乱跑呢,赶紧回去养着。”
雪青捂着嘴娇笑:“嬷嬷说了,要多动一动,到时候才好生。”
沈云崖一点都不想了解这些妇产科知识,他只想赶紧逃!
“那什么,我就是听说你快生了,想来看看你来着,现在看也看过了,你也挺好,那我有事先忙!”
拜拜了您嘞!
沈云崖不顾身后雪青一叠声的呼唤,扭头就赶紧逃!
出了百香园顺着原路走回曲水亭才慢下了脚步,大夏天的,他愣是被弄出一身冷汗!
果然凡事都不能太过,老婆娶多了好麻烦!
那什么,一妻一妾一外室一红颜就挺好的。
听着都是不会凑在一块的!
偶尔凑一块也就一桌麻将正好!
他一路跑得急又想得美,没看见繁花间隙准备出府的苍暮正好路过,一脸阴郁地看着他被女人们抱过的手臂。
一直到马车离了府,苍暮都一言未发。
南楼驾着车,斟酌了许久,才开口说道:“苍暮,你是在跟殿下置气吗?”
车厢里没有声音。
“你还不知道殿下那人吗?哪次不是想你跟他说两句软话?跟他生气真犯不着,你是不是一生气又说自己要搬出来住的?”
苍暮不接他的话,南楼就自说自话,“他要是能撑住半天,晚上不让我来接你,就算咱们殿下出息了!”
“到时候又要又哭又闹,又亲又抱一场才能冰释前嫌!”
车子到了国师府,苍暮一甩车帘,头也不回地进了国师府。
“唉,这次怎么气性这么大?”南楼在他身后嘀咕。
当然,他还有一个没想到的是,他家殿下的确出息了,不仅那一晚没让他来接苍暮。
往后的许久,再也没有让他来接过。
苍暮进了国师府,师父旁边的小侍童已经等在门口了,苍暮跟着他去了后山的凉亭。
亭子里棋盘上残局摆着,亭子旁边是一棵老桃树,老国师正精神矍铄地举着拐杖敲桃子呢。
“师父您小心点脚下。”苍暮走完最后几级台阶,看满树的桃子,“您要哪一个?”
老国师拐杖一指,笑眯眯地指向一个熟透了的大水蜜桃。
苍暮把那颗桃子摘了下来,顺手还给自己也摘了一颗,然后拿到旁边的溪水里,洗干净了扒了皮,送到了国师的手里。
师徒俩对着棋盘啃起了桃子。
“听说上午去了太傅的府上?”老国师啃着桃子,眼睛看着石桌上的棋盘。
“嗯。”
“老家伙对你不放心啊!”
苍暮看着自家满头银发的师父,喊着比他小几十岁的人老家伙,一时有点无言。
“嗯?”老国师纳闷地抬头看向苍暮,“今天怎么愁眉苦脸的?”
苍暮不知道他是怎么从自己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愁眉苦脸的。
“没有。”
“骗鬼呢?”
苍暮:“......”
只能接上刚刚的话题,“从太傅府上出来的时候,正好遇见了太子。”
老国师点点头:“想你私下多亲近太子,又不能一下子太明显惹你厌烦,就给你们先来个擦肩而过,等下次再遇见,就名正言顺了。”
“太子是太傅亲传,自然要上心。”
“那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他们忌惮我跟离王府亲近,那就如他们的愿,我离远点就是。这样他们安心,离王也安全。”苍暮神色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