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道士转过身来，朝秦牧笑着道：
“不好意思，我忘记你的记忆里没有我了。”
“那就当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我是纯阳子。”
秦牧走到纯阳子面前。
他冷冷的出声问道：
“为什么你们不能回去？”
“我们是来拯救这个世界的。”
纯阳子淡淡的道。
秦牧冷笑道：
“你说这种话，你自己相信吗？天道，本就不该存在的。”
“你说的对，一开始并没有天道。”
纯阳子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但是却认可了秦牧的话。
秦牧紧皱起眉，他越来越看不懂玄奇宗的人想要干什么。
如果是为了打通两个世界连接的通道，让司命降临，那他们就不该跟自己说这么多。
袁天罡也是来自玄奇宗，可袁天罡实际上却在暗中维持着龙国稳定，这对玄奇宗来说，可绝不是什么好事。
龙国若是大乱，玄奇宗反而行事方便。
“福生天与长生天，是一体两面的，在很久以前，没有天道，只有大司命，祂掌管着两个世界的……秩序。”
纯阳子微笑着道。
“大司命又是什么？”
秦牧追问道。
纯阳子娓娓道来：
“大司命，名为太一，祂诞生时，福生天与长生天便随之诞生，你可以理解为，祂是创世神。”
“福生天与祂相连，天地元气充盈，武道昌盛，武皇境如过江之鲫，更有甚者，能以凡人之躯，修真成仙。”
“长生天，便是彼时的仙界。”
秦牧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纯阳子。
“袁天罡告诉过我，是一位大能为了躲避天道所开辟出的长生天，他不可能骗我。长生天根本不是什么仙界！”
秦牧冷冷的道！
纯阳子也不生气，他的脸上仍然保持着笑容：
“他知道的是后世人所遗留下来的秘密，而我知道最开始的秘密。无论你信还是不信，我说的才是真的。”
“长生天如果是仙界的话，又怎么会如此孱弱？”
秦牧厉声质问道！
“因为太一忽然消失了。”
纯阳子轻描淡写的回答道：
“长生天与福生天的秩序崩溃，天地元气也随之凋零，长生天中的仙人们没有了天地元气，也就不能永驻生命。”
“一代又一代后，彻底的变成了普通人，再后来，就发展成了现代社会。”
秦牧沉默下来。
纯阳子的话里有着许多漏洞，但偏偏他的语气没有任何变化，他是在真的叙述发生过的真实的事情。
秦牧可以不信，可纯阳子，并没有撒谎。
“那为什么现在武道复苏了呢？而我，也已经是武皇境。”
秦牧默然问道。
“你别着急，慢慢听我说。”
纯阳子淡淡的道：
“在另一边，福生天中的武道也随着天地元气的消亡。与此同时，第一个司命出现了。而祂，是共生司命。”
秦牧瞳孔猛缩。
“你应该已经见过共生司命的追随者了吧？”
纯阳子笑着问道。
“那是一群疯子。”
秦牧沉声道。
“共生司命创造了一个名为灵薄域的意识世界，加入共生者，意识便会进入灵薄域。祂刚刚出现的时候，只要是愿意追随他的，祂都毫不吝啬力量。”
纯阳子的语气变得有些恐惧：
“而失去了天地元气，无法再修炼的福生天的人们，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道光。”
“然后……便是共生司命的大肆扩张，祂的追随者们成立了家族。祂被尊为……域皇。”
“听到这里，你是不是觉得共生也挺好？所有人都心连着心，完全可以有劲儿往一处使。但事实……不是这样的。”
“除去少部分家族的高层之外，家族中绝大多数人，他们不能保留独立意识，只是被家族所驱使奴役的行尸走肉。”
纯阳子的话说到这里，脸色已经变得极其严肃。
而全程听完的秦牧，冷汗都从额头冒了出来。
他光是想想都觉得头皮发麻。
这更坚定了秦牧要断开两个世界连接的决心。
目前在长生天的家族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要是让共生司命降世，那后果不堪设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