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赫的面上有些惊讶。
“你是陆游川?”
当年陆游川乡试的考卷内容引起的争议很大,他当然记得。
地上的男人点头。
“正是。”
虽然心里早已确认他的身份,但在听到他自己承认时,陆星河还是神情激动的红了眼眶。
楚月察觉到他的情绪,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陆星河望了楚月一眼,回握向她。
“先起来吧。”顾璟赫望着陆游川,面露疑惑,“你们当年突然失踪,朕找了许久也没寻到,到底是发生了何事?”
“当年……”
陆游川当年的事情述说了一遍,又呈上了一些证据,让大殿中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顾璟赫的脸色也是越发的难看。
那么多条人命,顾靖宁竟眼也不眨的分而杀之,导致新政的推行受到了莫大的阻力。
还有袁伯阳,竟从那时候开始,便一直明里暗里的配合着顾靖宁的行动。
陆星河也很是惊讶。
原来,他一直以来敬重的老师,竟是一直帮着靖王作恶的同伙。
袁伯阳望了眼陆游川,又望了眼陆星河。
当初去南坪镇的人回来,只调查到陆星河由母亲独自抚养长大。
是他大意了。
从一开始察觉到陆星河针对靖王的时候,他便应该联想到两人的关系。
原来,这一切,真的与他脱不了干系。
所以那次,他和自己透露陛下要立储的消息,便是为了让他们自乱阵脚?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靖王的人?
袁伯阳呵呵苦笑起来。
“陆星河,本相一心栽培你,信任你,却好似到如今才真正了解你。”
饶是知道袁伯阳帮着顾靖宁做了不少事,但毕竟用心教导了自己几年。
陆星河朝着他作了一揖。
“老师确实是很用在心栽培我,却并不见得有多信任我吧?毕竟我都不知道,老师竟做了这么多让我觉得惊讶的事。”
袁伯阳又望向陆游川。
“之前我想不通你为何一入官场便将矛头对准靖王,如今看到陆游川,我突然明白了,你们父子二人,当真是好样的。”
父子?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了。
陆星河则不动声色。
“老师太看得起我了,靖王殿下起兵造反,又岂是我能左右的?家父失踪十三年,我们全家都以为他死了,我确实也想调查他失踪的缘由,却没想到他此刻会突然出现在大殿上。”
袁伯阳冷笑了一声,没再理会陆星河,而是取下自己的官帽放在身旁,随后恭恭敬敬的朝着皇帝跪了下来。
“陛下,老臣有罪,死不足惜,但求陛下看在老臣为官这么多年为朝廷尽心竭力的份儿上,饶过我的妻子儿女。”
他是靖王一党没错,往常也会尽量给他谋机会,却从未主动去做过恶事。
如今靖王倒台,他站错了队,他无话可说。
但希望家人不要受他连累。
顾璟赫没有说话,而是望向陆星河。
“你如何看?”
陆星河作揖,“陛下,祸不及家人。”
“好一个祸不及家人。”顾璟赫面上神色不明,片刻,才望向殿外,“来人,将袁伯阳和靖王一同打入大牢,待肃清二人罪行,再行问斩!”
“是。”
很快,便有几名士兵进了大殿。
顾靖宁从地上站起身,冷冷的望着要钳制住他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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