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知道陆星河想要说什么。
这几年经过处理铺子的一系列事情,她深知,有些事情是不能耽误的。
她望着头顶的屋梁,轻声说道,“我留你一时,你也只能陪我一时,你耽误的事情,可能会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好,难度加大,需要花费更多时间和精力去完成,既然如此,不若早些将这些事情处理好,将来我们才有更多的时间相处,心里也没有挂碍。”
听得楚月的回答,陆星河陷入了沉思。
小丫头不仅个头和年龄长大了,连想法都成熟了。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侧向说明,她是个行动力极强,且清醒理智,光明坦荡的人。
能做到这样,张大夫可能在其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没有让她接触到商场的黑暗。
他该感激。
但很可惜,他所遇到的事情,让他做不到如她这般坦荡。
官场,永远不是表面上看到的这般光鲜亮丽。
如今他还未入官场,一旦他踏入,那便是你死我活的场面。
收敛心神,陆星河望向楚月。
“可有什么想要的东西?回头我从京城买了给你带来。”
楚月抿了抿唇。
“没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相公平安回来便好。”
“真没有?”
楚月想了想,“如果可以的话,相公带点小零嘴来吧,好让师父消遣消遣。”
陆星河嗯了一声。
“你自己呢?”
“我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东西,不必特意给我带。”
盯着楚月望了片刻,陆星河薄唇微启。
“早些睡吧。”
“好。”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陆星河给楚月喂了点粥才离开。
他离开之后,张政怕楚月躺在床上无聊,倒是来的勤快了。
见楚月精神不错,还一个劲的在她面前吐槽陆星河那日对他的粗暴行为。
说的唾沫星子到处飞,那架势,好像下一刻就要将陆星河给生吞活剥了。
楚月望着他这模样,一开始还能保持镇定,后来实在忍不住,弯着眼笑了起来。
她这一神情,倒是让张政激动的面红耳赤。
“你这丫头,你男人这般欺负为师,你居然还笑?”
楚月轻声细语说道,“师父,相公不也是因为担心我嘛,我总不能去骂他一顿。”
张政哼了一声。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为师被他欺负?”
“确实不能。”楚月“冥思苦想”了好一阵,才郑重其事的说道,“这件事确实得重视起来,到时候我跟相公说一说,叫他往后对师父客气些,要是再对师父无礼,我就不理他了。”
张政听到这里,心中的怨气才消解了一些。
“这还差不多。”
楚月松了口气。
明明她才是伤员,怎的还得反过来让她安慰师父?
“哎哟!”
楚月假意捂着脑袋喊道。
张政见状,心下一急,赶忙上前问道,“怎么了?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噗!”望着他这着急上火的模样,楚月心中一暖,笑出声来,“师父,逗您的呢。”
张政虚惊一场,哼了一声。
“臭丫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吓唬老夫。”
楚月拉着他的胳膊。
“好啦好啦,师父,是徒儿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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