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眉头微挑。
“师父这是服老了?”
她说完,直接将己方的车推到了河对岸的将相对应的位置。
张政指着棋局说道,“你看,你陪师父下了一段时间的棋,倒是比师父还厉害了。”
楚月却并不这样认为。
她摇头说道,“这本就是残局,且师父又不占优势,赢了师父也只是侥幸。”
张政哈哈一笑。
“不枉老夫疼你一场啊。”他说着,从褡裢里拿出了一枚比拇指稍大的令牌放在桌上,“这个东西你拿着,出门在外若遇到难处,兴许能派上用场。”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个好东西。
“师父,这么贵重的东西,您还是自个儿收着吧,我怕我弄丢了。”
张政往她的方向瞟了眼。
“叫你拿着就拿着,你不是还得给为师养老送终吗?反正到最后也是你的。”
听到这里,楚月心里有些酸涩。
“师父一定会长命百岁……不,千岁!”
张政抚须一笑,“千岁,老夫又不是老王八,活那么长的时间做什么?”
楚月小声嘀咕。
“我倒希望师父是只老王八。”
“嗯?你说什么?”张政挑眉望着她。
楚月反应过来,嘿嘿笑着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多谢师父的礼物,我先回屋里了。”
她说完,拿起桌上的令牌,便跑回屋去了。
张政望着落荒而逃的楚月,无奈的摇了摇头。
“老夫如今还没到耳聋眼瞎的地步呢,这丫头,越发的胆大包天了。”
楚月回到屋里,将手中的古铜色令牌前前后后翻了个遍,也没瞧出来什么名堂。
她将令牌拿到陆星河面前。
“相公,你可知这是何物?”
陆星河拿在手中看了看,“张大夫给你的?”
楚月点头,“是,师父得知我要去越州,便将这个给了我。”
陆星河将令牌递还给了楚月,“好生收着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东西应该是某样象征着身份的信物。”
楚月抬眸。
“那师父给了我,对他会不会有影响?”
“以他如今的身份,谁人能冒充的了他?”陆星河望向楚月,“仔细收着吧,那老头既然将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了你,必定是从心底认可你了。”
听着这话,楚月没有一丝愉悦,反而觉得心底增添了一分沉重。
“希望我不会让师父失望。”
……
第二天,一行人将东西装备好便出发了。
同行的马车有两辆,陆大贵赶着家里的马车,马车上除了陆星河和楚月二人的行礼,还放了小部分的货物,江徊赶的那辆马车上,堆的货物比较多,单单留了个位置给庄慧云坐下了。
路上,陆星河望向楚月,“月月,你答应大伯母将堂嫂带去省城,就不怕二伯母也找来吗?”
“我之所以带上堂嫂是因为我觉得她合适,正巧我身边也缺信得过的人,二伯母想推荐人,也得合适才行,否则我也不是谁都收。”楚月说着,满脸不舍的望向陆星河,“倒是相公,此次去京城,下次再见便不知道要哪年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