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挂在墙上的两人被突然推开的窗子撞到,身子往后仰去,就在他们拼尽全力想攀住窗台的时候,又被楚月新研制的药粉撒了一身,两人皆动弹不得,便只能任由自己往楼下掉。
很快,便有三两个拿着刀剑的黑衣人跳出来,用刀架着那两个动弹不得的人离开了。
楚月拍了拍手,重新关紧窗户。
被蒙在被窝中的陆玉芳似是听到了动静,往身旁摸了摸,见楚月不在身旁,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月月,你在哪儿?”
楚月转身便往床的方向走去,“我在这儿?”
陆玉芳松了口气,“大晚上的不睡觉,你干啥去了?”
楚月在床上坐下,将被子好生盖在自己身上,“睡着睡着就醒了,便在屋里走动走动,睡吧,明儿还有事呢。”
陆玉芳往楚月的方向望了眼,还在寻思刚才听到的求救声到底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许恒些许焦急的声音。
“楚姑娘,你没事吧?”
楚月忙回道,“我没事,许公子继续睡觉去吧。”
“行,你没事就好。”
听见许恒的声音,陆玉芳这才确定刚才听到的声音不是做梦。
她望向身旁的楚月,“月月,刚才到底发生什么了?”
为了不引起陆玉芳的恐慌,楚月摇头说道,“没什么,不过明儿开始,咱俩怕是不能睡在一处了,我瞧着屋里似乎有耗子。”
“嗐!我当是什么。”陆玉芳满不在意的说道,“从前我还跟我爹一起打过耗子哩,我才不怕。”
楚月没有再说话,只是第二天便没有再睡在客栈,而是直接在灾民集中点找了个空屋子凑合了。
这边有看守的官兵,还有灾民和赈灾的百姓打掩护,相对于客栈,要安全许多,也不会因此而连累了陆玉芳。
只是,对方似是看出楚月早有防备,接下来四五日都没有再动手。
整个县城中到处都在熏艾、施药,历时八天,县城的疫病终于得到了控制,之前症状轻的早已康复,症状重的,除了个别救济不及时死亡的,其余基本都有好转,只需好生养着便行了。
期间,蒋家还将蒋员外之前承诺过补偿楚月的庄子地契和一千两银子给她送了来。
地契和银子楚月都不敢揣在身上,当天便让许恒帮她送去陆星河那里收着了。
楚月接诊完最后一个病人,终于松了口气,回了自己在集中点的住处。
县城人虽然多,但好在集中,镇子和村庄的人相对分散,真正累人的活计还在后头。
而这八日,县城的所有人几乎都听说了南坪镇楚大夫的名声。
以一己之力一挽狂澜,是不可多得的神医,若非她及时出手,城中不会这么快恢复太平。
百姓们全都感念这位楚大夫的恩德。
背后之人得知了这一消息,神情阴郁的可怕。
一身着黑衣,脸上带着黑色金属质感面具的人说道,“如今同知县的百姓将那个女子奉若神明,这不是好现象,若罗元忠将她的所作所为上达天听,咱们便没有机会动手了,届时,那两个太医死有余辜,上头那位很可能顺藤摸瓜查到主子头上来。”
另一黑衣人抱拳。
“大人,那女子处理好同知县的事情,接下来必定会下镇,属下愿领人埋伏在中途,让她有去无回。”
领头的人略微沉思。
“行,本官给你指派六名杀手,若没有将那女子解决,你也不必回来了。”
黑衣人忙回道,“是!”
……
休息了一晚,楚月便乘坐马车出发前往周边的镇子了,同行的还有陆玉芳和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