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翠荷望着麻溜的跟个猴儿似的陆星平,忍不住勾起了唇角。
“这猴儿,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长大。”
“娘。”
就在云翠荷准备继续绣帕子的时候,陆星河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她忙将帕子放在针线篮子里,起身去了陆星河的屋,满脸担忧的问道,“怎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陆星河摇了摇头,“娘,我是想和你商量星平和星安的事,他们两个跨过年就九岁了,该学点东西了,不知道娘是怎么想的?”
云翠荷略微思忖之后说道,“星安这孩子性子与你一般沉稳,我想着让他念几年书,好歹懂点道理,往后能找一份儿轻松点的活计,至于科考,得看他自个儿的意愿,星平的话……那猴子怕也不是个念书的料,与其让他在学堂浪费银子,不如学几个字之后,他自个儿爱干嘛干嘛去吧。”
陆星河点头。
“那等外边情况稳定了,将他俩一起送学堂去,星平虽然跳脱,目不识丁也不是个好法子。”
“成,这事你比娘懂,听你的安排。”云翠荷满脸关切的望向他,“身上的伤可好些了?”
陆星河故作轻松的说道,“我其实无大碍,是月月过于紧张了。”
“她还不是担心你?”云翠荷将陆星河的被子捻了捻,“成了,你好生歇着吧,娘也不打扰你了,厨房饭菜快好了,等会让月月先给你将吃的送来。”
说完,便出门去了。
厨房里的鹿骨炖萝卜已经出锅了,楚月给陆星河送了吃食,自己便也去厨房吃饭了。
吃了饭,陆大贵和陆守成一起去了老屋修院子。
估摸着吃完饭有半个时辰,楚月将熬好的药冷却之后端去了屋里。
“相公,该吃药了。”
陆星河接过楚月递来的药碗一饮而尽,充斥在嘴里的苦味,让他微微蹙起了眉头。
楚月见状,忙伸手将手里拿着的酸酸甜甜的果脯塞进他嘴里。
“这是奖励。”
霎时间,苦涩的味道被果脯的酸甜味替代。
望着小丫头明媚的笑容,陆星河的唇角也微微上扬,“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相公嘛。”
小丫头的语气中带着满满的自豪,说完,她笑着将陆星河喝完的药碗收了便出门洗碗去了。
陆星河望着小丫头的背影,心脏的位置好似被什么猛烈的撞击了一般,眼底闪过从未出现过的情愫,只是很快,这种情愫便被他深藏在心底。
最近几个月虽然冒了不少个头,毕竟还是个小姑娘。
他拿起手边的书,继续看了起来,只是眼神虽在书上,心思却久久无法沉浸到书里。
……
两日后的清晨,楚月起了个大早,因为今天是要和云翠荷去仓河镇的日子。
趁着云翠荷正在厨房里做早饭,她从打过霜的地里拔了七八个萝卜和三颗白菜,将萝卜的叶子清理干净之后,和白菜一起放进了背篓,还从厨房拿了一块大概五斤重的鹿肉也放了进去。
“娘,打过霜的萝卜味道甜着哩,咱要不要多带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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